賈珍忙笑著先容了一下本身,遂又指了寶玉道:“這是榮國府二老爺賈政的嫡次子,名叫寶玉。”
彆人也就罷了,獨甄應嘉聽了甚為戀慕,一個勁兒的拉了寶玉的手,高低幾次的細看著,不住的說道:“果然是個好孩子。”
賈珍、寶玉遂一一拜見過。
隨後執了甄寶玉的部下來,一手拉著賈寶玉,一手拉著甄寶玉,兩下裡細細的看了看,始終看不出不同,也讚歎了起來:“果然是造化鐘神秀了,就連我也看不出來,真真奇異。”
賈珍恰是在等這一句話,好藉此顯擺顯擺,遂站在那邊笑道:“他們也算爭氣,京裡來的後輩有八九成考上了童生,考上童生的也都順勢插手了府試,倒有五成過了的。金陵本地的族人也有很多過了府試的呢。孫兒也是怕他們身材熬壞了,便勸著他們不如先就這麼著了,保養保養身材,待後年過來考院試,何如後輩們都是紅了一顆心,隻是要嚐嚐手,就連孫兒也無可何如,隻得依了他們。待過上一個多月就要往城裡去考院試去了。”
甄母笑道:“想來大老爺們已然在書房久候了,隻是礙於我這個老背晦的麵子不敢過來,既是如此,就叫人好生送疇昔吧。”
有那膽量大的女眷立時就想著過來看看,因想著隻寶玉一個外男也是不礙事的,他又年紀輕些,誰想到另有賈珍,當時就嚇歸去了幾個,見兩人走了,遂又嘩啦啦出去了一大幫子人,有太太、有奶奶,也有甄家的女人。
正談笑著,就聽內裡有人笑道:“本來老太太又在與人做媒人,可見是閒了的原因。”
問起此次可否招考勝利,賈珍又有的說了,遂對勁的將在甄母處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一見賈珍,那幾個年青婦人都忙不迭的躲走了,隻要那中年婦人與扶著她的年青婦人款款而進,與甄母見過了禮後,甄母笑道:“這是賈家的兩個哥兒,一個喚作賈珍,一個叫做寶玉的,也來見過。”
賈珍、寶玉趕緊辭職,隻留下一群女眷在那邊與甄母感慨造化的奇異。
因問道:“嫡親久闊,爺們都不認得了。”
且說賈寶玉見了甄寶玉,見其行事風格,又觀甄母等人的說話,就感覺甄寶玉為人必是和他同心,隻是並未深談,不知其到底如何,又是初度見麵,不便冒昧。且又有其他兄弟子侄在坐,隻要死力誇獎說:“久仰芳名,無由親炙。本日見麵,真是謫仙一流的人物。”
甄寶玉服從,換了衣服,帶了兄弟侄兒出來,再見賈寶玉,竟如舊瞭解普通。賈寶玉也有同感,兩人行了禮,然後與甄家其他兄弟子侄相見。甄應嘉見甄寶玉、賈寶玉等人隻是不安閒,也就領了大老爺、賈珍等人退出去,自往內書房去了。賈寶玉反要送出來,甄應嘉攔住。甄寶玉等先搶了一步出了書房門檻,站立著看甄應嘉等人出來,然掉隊來讓賈寶玉坐下。相互套敘了一回,諸如久慕竭想的話,也不必細述。
甄應嘉鼓掌道奇:“我之前就恍忽聞聲說政翁有個銜玉生的愛子,名叫寶玉。因與小兒同名,心中甚為罕異。厥後想著這個也是常有的事,不在乎了。豈知本日一見,不但麵孔不異,且舉止普通,這更奇了。”
賈珍看了一眼賈寶玉,賈寶玉則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答道:“方纔過了府試,隻是名次甚為靠後,不過是最後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