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點頭髮笑道:“如果寶兄弟當真起來,隻怕早已中了舉人,那裡還在這裡考甚麼秀才呢。實話和寶兄弟說吧,到了明天,哥哥才曉得了家裡做學問的好處。你看那個現在不誇我們賈家一聲書香家世呢,之前但是少有的。”
寶玉聽了也是白了臉,又想到了席麵上的那些吃起來鮮美,實則傷了天理的各種時新菜式,當時就感覺肚子裡翻天倒海起來,竟是當場嘔了起來。
那賈代發更不消提了,他的孫子賈琢是中了縣試的,隻可惜府試冇有中,他倒是歡暢的很,中了縣試也很不錯了,他家又是在這裡的,是不必那麼馳驅勞累的,隻放心學業,等著來歲再考過吧。
賈珍用手支在那邊想了又想,躊躇的說道:“那甄家做過的事情左不過就是這一些欺男霸女的戲碼子,說了也即是和前麵的一樣了。說話也是幾年前了,這裡的知府還是一名姓冀喚作冀來的,人是極廉潔的,又年青無能的很,每年考覈也老是上等,大師都說這位冀知府必定是要高升的,隻是可惜家裡冇甚麼家世,死守在這裡。俄然有一日,他家裡就走了水,緊著去救也是無濟於事,屋子被燒了個精光,連內裡住著的人也都跟著燒冇了,整整一大師子人呢。”
賈珍忙叫住車,本身在那邊悄悄拍著寶玉的背,又叫了小廝給寶玉倒過水漱漱口,不由得自悔講錯,遂在那邊悔怨的說道:“這都是我的不對,好端端的與你說這些做甚麼。”
寶玉笑道:“這些都是應當的。”
賈珍笑道:“我們兄弟之間誰與誰呢,寶兄弟中了秀才,與哥哥臉上也是有光的。這兩日走出去,哪個不誇一誇賈家的風水好呢。”
寶玉從速問道:“如何,這事兒竟也和甄家大爺有乾係。”
賈瑞是中了縣試的,拚了死力又中了府試,隻是名次也很靠後。因著是拚了力量的,他的身材本來也比較衰弱,考過了府試,也是虛的很。族學裡跟來的先生也是勸了的,不如本年先放棄了,等著後年再來考過也是一樣的,那裡有一順趟就過了的呢,他又年青,實在很不必這麼焦急,還是身子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