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倒是感起興趣來:“哦?不知寶琴女人為了何事。”
薛阿姨如何不曉得呢,隻是畢竟歎了一口氣道:“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如果真的,香菱隻怕就要抬了貴妾。媳婦還冇進門呢,蟠兒倒有了兩個貴妾,叫我如何和孫家交代呢。”
對本身的孃家,香菱本也是不做希冀的,誰想到竟是被邢二舅偶然間發明的,倒讓她起了一絲希冀。
說到這裡,坐在賈母處的寶琴不由得呀的一聲驚聲出來。
賈母看了一眼薛阿姨,薛阿姨知機的接起話題說道:“舅太太恕罪,琴丫頭聽了舅太太的話,不過是想起了我家的香菱了。她本是我那不孝的兒子的妾室,偏生眉心也長了一顆紅痣,又是被柺子拐了來的,倒也奇特。”
賈母笑道:“說的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呢,如果真的是香菱,接了她們母女相見,今後真真就是大大的功德一件了,就是書裡也冇有這般剛巧的。”
邢夫人與李夫人現在銀子多的隻想做些功德,又是賈環所托,那裡就不肯意了,遂一口承諾了下來。
展眼間,香菱的事兒就已然傳遍賈家和薛家,就連王子騰那邊也聽了一耳朵,問起了薛阿姨。
香菱聽了內心感激的不可,隻是殷勤作謝,邢、蘭兩位夫人隻是拉著香菱的手,叫她不必掛懷。
薛阿姨正在這裡擺佈難堪之時,寶琴倒是歸去悄悄奉告了香菱。
邢夫人聽了笑道:“蘭夫人說的實在不錯,想來這也是積陰德的,姨太太和蟠兒也不能禁止,不過是我們幫著姨太太走一趟罷了,如果蟠兒返來了,必將也會疇昔接的。”
那邊邢夫人與蘭夫人倒是對香菱起了憐憫之心,遂在那邊籌議著接封氏過來與香菱相認。並親身叫了丫環疇昔引了香菱過來。
這裡薛阿姨那裡曉得這內裡另有賈環的手筆,內心隻是苦苦想著,這事兒隻怕十之八九是作準的,想不到這香菱竟然也會峯迴路轉了,自家蟠兒不是個正乾的,現在也不過是搭著王子騰的線得了宮裡的買賣罷了,還能做得了甚麼呢。如果當真叫香菱與那甄家相認了,那甄家但是鄉宦人家,隻怕薛蟠又要多出一個貴妾來,誰曉得那孫家曉得又會如何想呢。但是如果不叫香菱與那甄家相認,隻怕是要損陰德的。何況這事兒也被賈母聽到了,如果不叫香菱認母,對薛家的印象也不是好的。
賈母倒是笑道:“琴丫頭平日也是個妥當的,本日如許失聲,不過是為著一件事。”
薛阿姨聽了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倒是真的是一件大大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