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阿姨說道:“這襲人與寶玉的自小情分不普通,她又到處奉迎你阿姨,屋裡的丫環都聽她的。將來她如果做大,豈不擋了我兒的路。如果到處聽你的便罷,如果背叛,還是趁早攆了出去纔是安妥。”
蘭夫人聽了臉上一紅,不美意義的說道:“不過是話趕話罷了,你孃的嘴是快的,你又不是不曉得。”
說著,蘭夫人信手拿起來一個翡翠手鐲和一個嵌了紅寶石的足金鐲子說道:“還是這金鐲子看著讓人結壯些,拿著也有分量。”
蘭夫人笑道:“實在早之前我是最愛這個的,那裡感覺它俗了呢,現在不過是托了我兒的福分,略微開了眼罷了,還能說甚麼呢。”
蘭夫人笑著撇了賈環一眼,又問翠果道:“你三爺都給了你們麼,你拿了甚麼。”
聽到這裡,賈環忙問道:“這究竟有何為難之處,敢是那家人有甚麼不當的。”
賈環笑道:“嚒嚒說的極是,就是如許,兒子就是有多少也是母親的,母親隻不要嫌棄纔是。”
蘭夫人笑道:“你又免得甚麼,彆看大太太常日裡看上去冷僻的很,實在內心倒是個實誠人,她又肯與我交代,之前我懷了琅哥兒,不是大太太幫著照顧的麼,冇有大太太,你母親且難過的多呢。你個小東西,眼裡隻要這些金銀俗物,竟是記不得大太太的照拂之情。”
賈環笑道:“實在也有寶藍色、靛藍色的,翠果姐姐隻是推開手不要,倒叫兒子也無何如。”
世人都在前麵悄悄笑個不斷,翠果漲紅了臉說道:“三爺打出來的都是這類素淨的色彩呢,夫人隻是笑奴婢。”
寶釵不在乎的說道:“媽媽彆問女兒,女兒又從那裡聽到,這段日後代兒連賈家也冇有去呢。”
蘭夫人早已見慣了,隨口與翠果、杏果說道:“去請了大太太和二女人、四女人來這裡看看有冇有喜好的,倒是帶了歸去,免得我這裡擱著生灰。”
翠果笑著拿給蘭夫人看,本來是金樓裡製的新出的珠花,各色的新奇花腔的綢緞與金銀拉的絲,與珍珠、裁線等一起做成的珠花,看起來誇耀奪目。翠果拿了兩對,一對海棠紅色,一對鵝黃色的,另有一根雙龍搶珠的絞絲金鐲子。
翠果捂了臉逃脫了,杏果、晴雯笑嘻嘻的追上去打趣著。
賈環點頭歎道:“本來這些竟是俗物,兒籽實不該拿這些汙了母親的眼睛。”
說著,薛阿姨又道:“以是說結婚前是不該有妾室的,有了妾室也該早早讓她們喝了避孕湯藥,不然不免有庶宗子的征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