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聽了笑道:“大太太既是成心,不如趕明兒備上一桌酒菜,請二太太吃酒,我們孃兒們幾個順帶著作陪,如何。”
王夫人受寵若驚的說道:“那裡敢勞動老太太,姨太太專門找人去看了,隻說兩性命格有些犯衝,專意選了個農曆玄月十一那日娶婚事,隻說是於男家女家都是極好的。將來不管碰到多麼難事,都能夠逢凶化吉,遇事成祥呢。”
蘭夫人惴惴不安的看向邢夫人,邢夫人對以安撫的神情,邢、蘭二位夫人遂盈盈下拜,笑道:“多謝老太太的體貼,兒媳自當從命。”
王夫人倉猝笑道:“這但是當不起的,老太太折煞兒媳了。”
世人都笑了起來,邢夫人笑道:“老太太是滑稽的,那裡能夠呢。”
遂笑著問邢夫人道:“倒是忘了問你孃家侄子此次考的如何了。”
對了,另有琮哥兒,蘭哥兒麼,年紀倒也不至於考慮這些。
世人聽了都笑了起來,賈母又問蘭夫人道:“我記得你那養父母家裡也是有個學子的,不知本年但是了局了?”
王夫人從速又盛過半碗湯來,賈母笑著想到,固然偶然混賬了些,畢竟也是大師子出來的,倒也是個懂事的。
不等鴛鴦說話,邢夫人早已畢恭畢敬的站起來給賈母夾了疇昔,賈母對勁的看了看邢夫人,用筷子夾起一點吃了,點點頭笑道:“雖是辣些,倒是開了胃口,再吃些彆的吧。”
說著,賈母就忍不住哽嚥了起來,邢夫人趕緊欣喜她道:“林姐兒現在大喜,出不得府,待胎坐的穩妥些了,就來看望老太太了。”
邢夫人笑道:“但是老太太戀慕彆人做甚麼呢,幾位女人的婚事都是上好的,寶玉也娶的稱心快意,現在隻差寶玉娶過來寶釵,給老太太再添上一個重孫罷了,那也是斯須間的事情,老太太隻等著抱就是了。”
當然惜春這個丫頭也冇有訂了婚事,賈母的意義本來就是讓她等些光陰,畢竟賈敬是惜春名義上的父親,這也是都城世家人所共知的事情,不能因為過繼就白白的扼殺了賈敬這號人物,如何也得為賈敬守一年孝再說婚事,不然賈敬方纔歸天,惜春就急著訂婚,傳出去未免讓各世家諷刺。
鴛鴦在一旁輕聲提示她道:“老太太,您看這道桂花糕但是合您的口味。”
蘭夫人倒是訝異了,想不到賈母竟是連趙家也想到了,遂畢恭畢敬的說道:“稟老太太,是我那養哥哥的小兒子,名叫做趙琦的,本年也了局了,不過勉強中了一個童生。”
賈母點頭笑道:“姨太太家裡又要辦喪事,又要抱孫子,可謂雙喜臨門,就連我這個老太婆也跟著看了眼紅。”
王夫人笑道:“是,至於那位王姨娘已然安妥的移了出去,住的是薛家在京裡的另一套屋子,照顧的下人也都是足的,一應日用也是上好的。”
賈母笑道:“打是不必了,酒合該喝上一杯的。”
賈母聽了點點頭:“本來如此,如何姨太太也不來與我說一聲,但是那碧月挪了出去了麼。”
說到這裡,賈母看了看史湘雲說道:“你叔叔是在外任的,那衛公子也是在軍中敘職,正值建功立業呢,倒也不急於結婚,在我身邊多呆呆也好,不然將來嫁入衛家就不得閒了,斷冇有三五不時的來我這裡住著的事理。你看看你林姐姐,不就是這模樣麼,倒不能說她冇有知己,不記得我這個外祖母了,隻是既是嫁出去,天然就得在夫家持家了,何如我這個老背晦隻是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