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笑道:“琮哥兒是不必焦急的,待他來歲中了舉人再說吧,當下是不好說親的。”
賈母笑道:“不必你說,我自免得。”
又與鴛鴦對勁的笑道:“卻如何,果然是應驗到了鳳丫頭身上了,可見我與鳳丫頭是心有靈犀的。”
賈母因又問起了鳳姐兒,賈赦笑著看了世人一眼,遂笑道:“璉兒媳婦是懷了身孕的,本也是要返來的,何如大夫勸著要她保重身材,故此便不能成行了。臨行時,璉兒媳婦還與我說,要我和老太太告罪呢,隻說來歲生下孩子再返來與老太太請罪。”
賈赦笑道:“老太太這話說的,有冇有敷裕的銀子,就不給老太太辦壽了麼,全憑了兒子們的情意罷了。再者說了,璉兒他們也很支撐兒子返來與老太太辦壽,倒是拿了好些些銀子給兒子做事呢,兒子這兩年在安然州也是做買賣賺了些個銀子,不貢獻了母親,等著發黴麼。”
王夫人聽了隻是肉痛,現在公中無錢敷裕,大老爺且有銀子做這些活動。
賈母聽了一愣,想了想,遂笑道:“不是你說我倒忘了,實在辦甚麼呢,隻是平白多花了銀子,還是安安穩穩的大師各自過日子的好,現在想來你們的銀子也不是多餘裕的了。”
賈母點頭笑了,曉得賈赦說的是實話,也曉得賈赦是想著給賈琮找個好嶽家,內心暗歎道,雖說是賈赦平時不靠譜,碰到大事也是曉得的。
賈赦笑道:“老太太不說本身偏疼,隻說兒子和老太太邦邦的。”
又問起賈赦緣何返來,但是隻是過年,賈赦避過擺佈,遂與賈母笑道:“兒子此次返來麼,一來是為璉兒在京裡跑跑,年底多進些,對璉兒的將來也有好處。兒子在京裡也有一張老臉,此時不消等甚麼時候。璉兒現在在那邊也正乾的很,不如順勢提一提品級,就算是替我的孫兒賺些根柢罷了。二來麼,兒子聽人說了,宮裡的老太妃病重,似她如許的年紀但是擔擱不抱病情的,四女人也冇有定了人家,不如從速定了嫁將疇昔,也是好的,免得四女人要苦等。”
賈母聽了大喜:“果然如許就是我這個老婆子的福分了,璉兒也是好久未做父親了,我私底下還歎璉兒甚麼時候能有個香火,如果鳳丫頭誕下麟兒,不是比誰要強些。”
賈赦方低頭聽住了,賈母又道:“琮哥兒是比四女人大些日子的,你倒是給他籌措籌措。”
賈母聽了不免發笑道:“倒叫我說你甚麼好呢,不要說老太妃現在已然身子大有轉寰了,就是不好,說句衝犯的話,就是國喪,也不過是一年,最多不過兩三年,也值得大老爺這般驚駭,四女人且小著呢。”
世人一聽賈赦如此之說,倒是驚奇起來,平常也不見賈赦這般風趣,又是與賈母這般,遂埋頭看賈赦說話。
賈政無法,曉得劉柱說的是實話,賈環已然與他說過了,本年莊稼的確收成不如往年,如果來歲氣候再旱些,隻怕就要接著欠收了,到時候絕收也是有的,不免還要出銀子養著耕戶纔好,更何況本年又有銀子呢。
賈母點頭笑道:“你不必怪她,這事兒是我說的。畢竟四女人也是在敬老爺名下過的,外人都隻道那敬老爺是她的生父,敬老爺冇了,她自該守孝,就是過了我們這裡也是要守的,不然叫外人隻說四女人不懂事了,與她的名聲也是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