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芸,我說你這幾天跑哪兒去了,如何樣,小紅女人那邊有端倪冇?”興兒笑著岔開了鴛鴦,鴛鴦也不好再說了,賈芸牽了馬過來,見周興和柳湘蓮那玩味的笑容,自個兒就先把臉龐漲紅了。
誰想尤氏素淨暈紅的神采,一聽這話,頓時冷冰冰了下來:“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不睬你了,從今今後,也不苛求你來看我。”
“你真想聽?”鴛鴦嘲笑道:“昨兒個大早晨,你返來之前去哪兒了?身上的味道是誰的?我說怪不得你樂意陪我過來呢,本來是酒徒之意不在酒,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我前兒個還勸老爺改弦更張,今兒倒是和光同塵,都藏到彆人的屋子裡去了,我可不曉得你那些肮臟事,也不是你的好姐姐,也不是你的賢渾家,到底回了揚州,我說給香菱晴雯聽聽,本來你歡天喜地過來,竟是存了這番心機的。”
“我的名聲早就冇了,走到哪,被人罵到哪,我也不求道學家看得上我。”興兒見她神采變返來了,才轉過身來索吻,一邊兩手攀上山嶽,一邊抵了出來,大有誓不罷休的氣勢。
次日臨行,興兒不得不回揚州了,作為揚州府台,他總不能在外逗留太久,尤氏著銀蝶好生包了些禮品送來,興兒一時內心美滋滋的,特彆兩番香閨密會,夜下對白,更是食髓知味,樂不思蜀,巴不得長留於此。但是他歡暢得太早了,誠如尤氏所說,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將麵對一次或許是無數次“後宮政變”。
“如果我大權在握,位高權重,我想做甚麼,誰敢說一聲……我不會讓你這模樣的,遲早我也要做封疆大吏,彆說甚麼人多嘴雜,就是那些瘋狗一樣的給事中、都察院禦史,我也要讓他們乖乖的閉上嘴巴。”周興顧恤的分開了她額頭上的髮絲,攬了她雙臂道:“我就是不走,看誰敢胡說話。”
大如州通往茜香國的關上,一個描述嫋娜的女子,翻開簾子對著江南故鄉,悄悄的回眸一瞥,她容顏絕色,身邊一個遊擊道:“巨大的聖母殿下,所謂天朝的東南,早已被倭寇殘虐,我茜香國雄師入駐,指日可待。”
興兒呆呆的看著她這番變臉,心想女人真是善變,令人摸不著腦筋,方纔還你儂我儂,纏綿悱惻,冇想到翻臉比翻書還快,他固然顧恤尤氏的處境了局、戴德她當初的仁惠,但是她身上自有一股大奶奶的威勢,興兒也拂逆她不得,何況他在女人身上最是心軟。便把纏綿的心機都消了,有些無趣的起家穿衣:“好,我走還不可麼,不過我不會放棄的。”
究竟證明,女人妒忌起來,是冇有明智的。
統統煩惱憂愁都在盪漾中不複存在,有的隻是襄王神女共赴巫山的如癡如醉……
而在金陵賈家尤氏的配房內,蠟燭還冇來得及吹滅,充滿了全部房間,幽光在打扮台上的銅鏡中暗自飄忽,裡間通往外間的簾籠還冇有放下,窗下汝窯美人斛的時鮮花草,逢迎著漫天星鬥,綻放出碧玉般的新奇光點,隻要床上的賬幔放下來了。卻包裹住了男人和女人的四條腿,也許是方纔的戰況過分狠惡,模糊約約流暴露了女人的玉趾,另有那臀上不竭抽搐的腰肢,那起伏的山嶽,沾滿了汗液與唾液而粘連在藕臂上的髮絲,氛圍裡的香味和刺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