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朋友太多了,鎮國公府的人脈、雲光的人脈、水璐的人脈……另有一個大奸似忠的忠順親王,看來,等他這回任滿進京述職,將會迎來一場囊括朝野的政治風波!
“嗯。”柳湘蓮摸了摸腰間的寶刀,又道:“另有一事,府台冇重視,妙玉返來時,我看著行動不對,怕是受傷了吧。”
“值甚麼,前兩年的不是給過了麼。”妙玉見他來了,方纔停動手中衣物包裹,經心在櫃子裡找了茶葉雨水杯盤出來,走到南窗下沏了一杯倒掉,倒了三次,再沏了一杯,回身返來放到案上,坐下道:“這是我在姑蘇玄墓蟠香寺埋下的舊年梅花雨水,這茶是楓露茶,前三次都冇有味道,我但是和你交心的了,你那裡曉得,這些雨水,我總捨不得吃。”
“再去洗一次,呶,今兒的雨大,你乾脆到雨下去洗吧。”妙玉淡淡的笑著,皺起的眉毛構成了一個文雅出塵的弧度,彷彿蒼茫的雲山霧罩普通。
興兒幾乎暈倒:“我的好姐姐,我返來時已洗過了。”
“冇有。”晴雯眼神閃動的搖了搖馬尾辮,恐怕他不信,摟著他脖子道:“哎呀,你的梯己錢那麼多,我們哪一個都不是勢利鬼,就是擔憂你,冇彆的。”
片時,房裡的浴桶當中,妙玉靠在興兒劈麵,泛動的水花在她前胸的溝壑來回飄零,作為一個二十多的女人,妙玉雖不是養尊處優,卻長年在佛門中打坐,軀體光亮如匹練,不失成熟,渾身高低,就像一顆水蜜桃,讓人見了恨不得抽絲剝繭,吞入腹中,特彆是她點頭之間的出塵之態,更讓人巴不得踐踏撫摩,好使得她明白,真正的瑤池,實在是在人間。興兒也早不是不會忍耐的人了,固然他幾次擎天,但還是一向比及妙玉過來趴在他肩膀上:“你不能食言而肥,承諾了我,就要陪我一輩子,是你帶我出了佛門,也是你帶我出家,實在我不在乎甚麼名分,我更不會處世,隻要你能瞭解我的心就好。”
“彆急,誰說你冇名冇分了,你這會子穿上,待會還要脫呢……”興兒早聽出了弦外之音,扶住了妙玉雙臂,悄悄地看著她,妙玉的臉唰的一下全紅了,直紅到了天鵝般烏黑的脖頸子上麵,她低著頭,嘴唇翕動了一下,甚麼話也說不出來。
興兒也未幾想,抱著晴雯親吻一陣,宣泄了一番,等她沉甜睡去,興兒才重新點燈,拿了急遞奏摺、邸報出來看,本來,因為他獲咎了太多鹽商,而這些鹽商有的和官家有乾係,想找機遇抨擊,因而便生了一事,而把柄,恰好是黃河決堤,以及東南水患。
柳湘蓮彷彿笑點略高,一向不苟談笑,沉默得就像殺手,揣摩道:“我看著就是腳崴了,她是個女人家,那裡受過苦,你不消跟我討要。如果有王鴻緒方劑的疏筋活絡丹,保準能治。”
興兒怔了怔,薛蟠也太不會辦事了,但這是他當初不法留下的隱患,殺人償命,負債還錢,他還能活著就不錯了,他抬起晴雯的手摸了摸,曾多少時,他們在寧國府以此取暖過:“到了再說,有你們幫我安排,我另有甚麼不放心的,我隻是奇特,今晚你和鴛鴦、香菱是如何了?我總感覺古古怪怪的,莫不是給的梯己錢分的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