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天然冇有定見,這個名字本身也漸漸風俗了,不消改天然好。
一進門,便聞見一縷淡淡的暗香,轉過外間的四時快意屏風,隻見房內丫環婆子雖多,卻連一聲兒咳嗽都不聞。
不過一炷香的工夫,便到了林母的上房。門邊站著幾個穿紅著綠的小丫頭,見她們來了,都笑道:“姐姐可算是來了,老太太就等著呢。”寒梅常日裡與她們是玩熟了的,此時也笑道:“幸不辱命,總算把人給帶來了。”
早有丫環出來通稟,不一會便過來請二人出來,另有一個小丫環打起簾子,紫菀道了聲謝,方跟著寒梅出來。
林母命人扶起她來,沉吟了一會,方道:“名字都叫風俗了,倒不消改了,你此後便還是叫紫菀罷,臨時領二等的例,如何?”
賈敏本在一旁喝茶,一聽這話幾乎嗆到,半晌才緩過氣來對林母笑道:“老太太聽聽,這孩子也忒老成了,小小年紀,說話卻一套一套的,頭頭是道,就跟外頭的平話先生似的。”
紫菀恭謹回道:“回老太太的話,本年七歲了,十一月初八生的。”紫菀年前過了六歲生日,現在剛好七歲。
昨日林如海便同她說了目前的環境,若要留在林家,隻能以丫環的名義留下,當然不會真的讓她賣身為奴,但固然是為了掩人耳目,明麵上還得做些丫環的事。等過幾年這件事淡下來了再好生安設她。
林母見她如此,就曉得她體味了本身的意義,心下對她的聰明更加對勁。
林母現在住在正房後邊的春暉堂,一應房舍修建都非常闊朗,紫菀是第一次進林府的正房,一起上都安循分分的垂首跟著寒梅,並冇有四下張望,寒梅見此不由又高看了她幾分。
當下便對身邊的一個十四五歲的丫環叮嚀道:“春雨,紫菀先跟你一處住著,一會子你帶她下去好生安設,你mm年紀還小,你多照看著點,另有,你mm剛來,身上也太素淨了些,你一會子去把那套累絲珍珠的頭麵並那對瑪瑙手串取找出來,再拿幾匹緞子給你mm做兩身衣裳,還要缺甚麼你便去小庫房找去。”
她也有自知之明,本身固然立了些功績,但人家林家已經謝過了,又給了那麼多東西,現在又讓本身留下來,庇佑本身,又承諾今後會給本身安排前程,已經是極其經心了,本身不成能一向拿這點功績來講事,恃寵生驕,光陰久了誰都會膩煩。
紫菀見林母神采不似開打趣,嚇了一跳,倉猝回道:“些許功績,不敢言賞,此次紫菀逃出世天,幾乎流落街頭,幸蒙林大人收留,又有老太太和太太多番關照,一應衣食住行都非常經心,又幫手刺探家中動靜,這些光陰老太太,太太又給了很多好東西,林大人也賞了銀子,已經愧不敢當了,再賞就受之有愧了,隻是紫菀受了府上這番恩德,不知如何酬謝,內心實在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