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忙把方纔的事說了,林母一聽,不由又急又怕,一顆心又懸了起來,忙看向周大夫。
周大夫素平常走這邊,倒也極熟了,聞言便道:“病人在那裡?讓我看看。”
林母聞言,這才鬆了口氣,不由雙手合十唸了聲佛。又道:“那經期又是如何回事呢?”
到這會子她都另有些冇緩過神來,原覺得這輩子隻得黛玉一個孩子,厥後抱養了保哥兒,但保哥兒畢竟另有個親孃在,便是本身視他如己出,今後如何也還不曉得,心底還是有些遺憾的。
林母見諸事皆已安妥,天也黑了,便扶了丫頭的手欲回房去,纔出了屋子,便見林如海正急倉促的趕了過來,不由麵色一沉。
誰承想時隔三年,竟還能有孕,實在是老天垂憐。
清荷被這力道一衝,整小我便跌倒在石階上,‘砰’的一聲重響,直把丫頭婆子嚇個半死,忙七手八腳的扶她們起來。
周大夫聞言,哈哈一笑,道:“這可不是病,是喜,恭喜老太太,太太這是有喜了,府上又要添丁入口了。”
正急的團團轉,便傳聞周大夫來了,
林母聞言也鬆了口氣,嗔道:“你這孩子也太粗心了些,你也是當過孃的人了,怎的連自個兒有了身孕都不曉得?這些光陰又忙前忙後的,幸而無事,不然傷了孩子可如那邊?”
紫菀更是驚得目瞪口呆,隻覺匪夷所思。
卻說世人聽了喜信,先是一驚,隨即歡樂起來,都忙跪下向林母道賀。
見賈敏還是一副不敢信賴的模樣,不由笑道:“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若不信,儘管問問周大夫便是。”說罷便讓丫頭請了周大夫出去。
此言一出,房中世人皆是大吃一驚。
寒梅忙道:“恰是如此,不曉得有冇有毛病?”
進了閣房,見賈敏麵白氣弱,躺在床上人事不知,擔憂的不可,急道:“這是如何說的,好好的如何就成這般模樣了?”
林母見她疼的麵白唇青,忙道:“這幾日你且好生養傷,讓小丫頭們照顧著,等傷好了再當差罷。”又叮嚀春雨明兒拿幾匹尺頭並兩套金飾給清荷。
賈敏一時說不出話來,隻哽嚥著點了點頭。
寒梅忙上前接了方劑,一一記著了,方道:“周大夫,這裡另有一個病人,煩勞您老順道也給瞧瞧罷。”
世人嚇得不可,忙叫人抬了春凳出來,把賈敏抬回了上房,又扶了清荷出來。一時又著人去請大夫,又打發人去告訴林母並林如海,全部院子亂成一團。
林母見狀忙道:“這是功德,可不能哭。”親身拿帕子給賈敏拭了淚,溫聲道:“這可真是天大的喪事,好孩子,你現在但是雙身子的人了,可要多重視保養。”
不由雙手合十,唸了好幾聲佛。又對清荷道:“好孩子,真是多虧你了,一會子定要重重的賞你。”
一時,周大夫出去,診了脈,又問了問環境,方點了點頭。
自從林海被欽點為巡鹽禦史,她便一向有些心神不寧,這些光陰既要辦理行囊,又要摒擋家務,又要應酬寒暄,不免非常慌亂,雖覺有些倦怠,也隻覺得是一時勞累,底子冇想到其他,誰知竟然是有身了!
周大夫捋了捋鬍子,笑道:“這就對了,有些婦人即便有了身孕,初期也會行經的,這於胎兒無損,俗稱‘垢胎’,凡是坐胎滿了三個月就會自行停止了,無妨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