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曉得她的意義,搖了點頭,笑道:“姐姐不必擔憂,二表哥固然癖性有些古怪,性子倒也還好,況我從不與他伶仃一處,平日或是與姊妹們一處頑笑,或是陪著外祖母說話,其他時候多是教誨弟弟們讀書,二表哥最厭這些,倒也不常來。”
寶玉看著黛玉探春等人在一處商討送些甚麼禮品,那日又穿甚麼衣裳等等,非常熱烈,心內非常戀慕,隻是這是閨閣女人們的集會,他去不得,不免有些悶悶不樂。
湘霞笑道:“不是因為彆的,此次是真的病了,昨兒開端便一向咳嗽,是以本日纔沒能來。”
紫菀與黛玉見她跟個吃不著糖的孩子似的,皆好笑起來,紫菀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可比玉兒mm大了好幾歲呢,都這麼大了,還跟小時候一樣愛撒嬌,也不害臊。”
少時,黛玉並三春也過來了,賀了壽,獻上壽禮,或是針線,或是書畫,不過應景罷了,又送了李紈並鳳姐之禮,把話說了。紫菀忙謝過了,交給丫頭們細心收好。
兩人自小一處長大,與親姊妹也不差甚麼,黛玉也分歧她客氣,笑道:“那就偏了姐姐的好東西了。”
王夫人對紫菀的印象還不錯,何況也曉得同趙家交好無益有害,便也點頭笑道:“去罷,是該去認認門。”姊妹幾個歡暢不已,當即便命人取了筆墨,回了帖子。
紫菀略略一看,這些金飾非常高雅,或鎏金,或點翠,或嵌珠玉,款式非常新巧新奇,皆是她平日喜好的花腔。在匣子裡遴選了一會兒,方挑出一串金累絲鎏金嵌紅寶石華勝戴在額前,又斜插了支銀鎏金掐絲點翠花草小簪,對著靶鏡打量了一會兒,見無不當,方罷了。
紫菀看了看鏡子,滿頭儘是珠光寶氣,轉了轉脖子,隻覺頭上重的很,轉動非常艱钜,便笑道:“太重了些,脖子都快被壓彎了,還是換幾支輕些的罷。”
韓蕙聞言,也自發好笑起來,倚在紫菀肩上笑個不住。
紫菀聞言點了點頭,便領著世人進了翠微閣,本來這翠微閣建在花坳之間,現在恰是夏季,四周都是怒放的山茶花,景色極美。
正說話間,便見韓蕙抱了支紅梅返來,世人見狀皆笑道:“我們還說如何少了小我,本來跑去弄梅花去了。”
以後代人又聚在一起賞花吃酒,論一回詩畫,並說些衣裳金飾等閨閣瑣事,也無甚可記之處,至酉時方散。
紫菀見狀,便悄悄拉了拉黛玉的衣衿,黛玉會心,兩人到了角落的炕上坐下,紫菀便問道:“這些日子在那府裡如何樣?冇有再受委曲罷?”彆的不怕,她就怕寶玉又俄然犯起癡病來,又冒昧了黛玉。
紫菀聞談笑道:“既如此,你們本日不如就在我這裡住下,反正這屋子寬廣的很,也不怕住不下,我們一道讀書作畫、賞梅吟詩,頑兩日再歸去豈不好?”
這翠微閣一明兩暗,共有三間,不過並未隔斷,非常闊朗,本日不過是小宴,不過兩三桌罷了,擺在這裡綽綽不足,且這裡四周有窗,推開便可見劈麵的戲台,非常便利。
因時候還早,紫菀便帶著她們到本身院中安息。
紫菀聞言,方點了點頭,道:“本來如此,那究竟是甚麼症候?可要不要緊?”
黛玉與三春皆是第一次來,隻見小小一所院子,前廳後舍俱全,中間是三明兩暗五間房舍,兩旁又有倒座,共有十來間房舍,雖不甚大,卻非常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