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兩天先給家裡人做個彆檢，為大師做一個安康打算。

賈代善勾了勾嘴角，又問：“另有麼？”

過了好一會兒，代善才說：“你母親兩子皆亡，想必……也是要報仇的吧？”

元春想不到代善會問這個，想了想：“就是我奉告你的前兩天早晨。”

原著當中，要不是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跑來相救，賈寶玉和王熙鳳就真叫趙姨娘給魘鎮死了。紅樓天下，但是一個有超天然力量的天下。元春把原著情節誇大了，直接說寶玉被魘鎮死了，就是但願賈代善能正視趙姨孃的事，最好讓趙姨娘當不了姨娘。

這個時候，迎春已經出世了，剛滿月不久。把孫紹祖這個名字明顯白白地說出來，也是但願代善將來幫迎春擋了這門婚事――如果代善當時候還活著的話。

元春道：“我還夢見大老爺收了一個叫孫紹祖的人五千兩銀子，要為這孫紹祖謀個甚麼缺。可厥後缺冇有謀成，大老爺又把銀子花了，冇體例，便把二mm嫁給了孫紹祖，說那五千兩銀子就是聘禮。孫紹祖便說二mm是大老爺賣給他抵債的，對二mm各式摧辱，二mm過門不到一年，便他殺了……”

她如許真真假假地說，是為了讓賈代善正視賈珠的身材安康。推而廣之，正視家裡統統人的身材安康。

把賈珍、賈蓉的好事全抖暴露來，為寧榮兩府分宗做一點鋪墊。

“珍大哥哥、蓉哥兒厥後還跟尤大嫂子的兩個妹子私通。等阿誰尤二姐年紀大了，珍大哥哥和蓉哥兒便攛掇著璉二哥哥在國孝家孝期間，偷偷在內裡娶了這尤二姐，好幫他們養著尤氏母女三人。厥後這件事被翻出來，便是榮國府的罪行之一，璉二哥哥也是以被放逐了……”

“甚麼？”賈代善公然被賈珠早夭的事震驚到了，好不輕易才禁止住了情感，“你持續說。”

元春持續添油加醋地告狀：“賴家的日子過得可好了！厥後賴大做了榮國府的總管，賴二做了寧國府的總管。賴大的兒子賴尚榮二十歲時，我們家為他捐了一個出息；三十歲的時候，又為他謀了個縣令的實職。那賴尚榮得官以後在家裡大開宴席，榮寧二府的主子們冇有不去恭維的。賴家另有一座園子，比我們家現在這園子還好十倍呢！”

元春也未幾言。因站久了腳有些酸，她也懶得去拖凳子，直接脫了鞋爬上了榻，曲膝坐在了代善腳邊，雙臂抱著膝，把下巴擱在臂彎裡，就那樣看著代善。

賈代善見她住了嘴，看了她一眼：“那你呢？你厥後如何了？”

元春道：“祖父一去，敬大爺便把官讓珍大哥哥襲了，本身跑到城外去跟羽士們廝混，除了過年祭祖時返來一下，家裡的事兒向來不聞不問。厥後敬大爺吃丹藥吃死了，珍大哥哥更加冇法無天。內裡的人都說，東府裡除了門口那兩個大石獅子潔淨，怕是連貓兒狗兒都不潔淨……”

便道：“說來也奇特：這夢裡，竟似冇有我普通。”

“一個姨娘，竟敢暗害嫡子？”賈代善難以置信地問道。

元春情道：我勒個乖乖！我當時是為了勸你收回成命，隨口那麼一說，如何你還當真了？

“有一回，大老爺看中了一個渾號叫石白癡的人的幾把古扇，那石白癡不肯賣。大老爺便勾搭一個名叫賈化的貪酷之官，將那石白癡弄得家破人亡，將這些扇子奪了來。厥後，大老爺又教唆著璉二哥哥跑腿，跟一個安然州節度使做買賣，安然州產生了民變，大老爺便也牽涉此中，統統罪惡，被一起被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