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對著兒子的時候,一貫是板著臉的。在現在如許的環境,他一時不曉得該如何麵對這個嗣子,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他這話一出,宗祠內有頃刻的沉寂。
賈氏宗祠位於寧國府西側的一個院子裡,元春扶著代善,王氏扶著賈母進入宗祠時,賈家的眾爺們都在宗祠裡候著了。
代善也感覺神思睏乏,被賈政扶著上了床,未幾時便睡疇昔了。
賈赦心驚膽顫:若璉兒和二丫頭真的被過繼了,他便再無掙紮的餘地了!
王氏看著賈母的模樣,不敢再多話,下認識地瞧了瞧元春。元春對她搖了點頭,她便忍住了,不再說話。
賈璉回過神來,快步上前,掉隊賈政半步在代善麵前跪下,叫道:“祖父……我……”眼淚刷刷地流下來,慌得不知所措。
元春感覺:邢氏也是一個很悲摧的人。
元春又為他診了診脈,便去了榮禧堂後院。
賈代善苦笑:“我本來也是像你這麼想的,可現在我明白了。投鼠忌器,隻能姑息養奸,到頭來,隻會有更多的玉瓶兒被這老鼠禍害了。賈赦做下這等事,罪無可恕。如果裡伎倆將他打死了,我於心不忍。隻要將他出族,才氣正一正我賈氏的族規!讓那些不肖後輩明白:若膽敢胡作非為,賈赦,便是他們的表率!”
賈代仁還想再勸,代善卻道:“仁弟不必再勸了!唯有懦夫斷腕,剔除那些枯枝敗葉,纔不至於讓全部賈家陪葬。這些天我叫人去查了查,我賈家的名聲,在京裡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