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聽了寶珠之事,也感慨不已,乃說道,“你這些光陰也累了,外頭璉兒也剛返來了,你且回房去瞧瞧罷。”
說著拉著鳳姐看炕上的東西,道,“這都是給你和大姐的,你看看可好不好?前幾日無事,儘跑著給你們買東西了。”
隻是問了半日,兩個婆子也說不出以是然。
尤氏笑道,“瞧瞧我算的卦準不準,不但老太太和太太,隻怕你們璉二爺也想著你呢。話說返來,傳聞林老爺此次是回京述職的,如果有個好封賞,你們又該樂了。”
鳳姐笑道,“有你在家裡陪著他呢,等我做甚麼,我返來了你們倒不便宜。”平兒道,“現在奶奶纔是二爺心尖上的人,我算甚麼呢。”
鳳姐睨他一眼,道,“我不過隨口問一句,擔憂你事兒辦的疲塌招老爺罵呢。”說著把手裡的茶盅子遞給平兒,道,“你出去奉告小月和小琴,這幾天她們也累了,且自去歇著罷。有事再叫她們。”
賈璉道,“林姑父進宮麵聖去了,想來得些時候才氣出來呢。內裡老爺們已經商討了,今晚就開家宴給林姑父拂塵洗塵的。老爺還教我返來換了衣裳就先疇昔呢”
鳳姐忙笑道,“到底是老祖宗曉得疼我。”中間邢夫人和王夫人也笑道,“快歸去歇歇罷。”
鳳姐看了看,公然是些香袋香珠脂粉頭油綢緞綾錦等家常利用之物,又有一半是小孩子的頑物。雖說不是貴重東西,卻也看得出用了心的,便笑道,“東西不在多寡,可貴二爺對我們娘倆有這份心腸。平常二爺倒也是常出去的,也冇見單給我們倆帶點東西返來,現在二爺倒是大大的長進了。”說著喊平兒出去清算歸置,把裡頭那些給大姐頑的東西都挑了出來,命小丫頭子一併送過大姐那邊去。
鳳姐笑道,“家裡有太太呢,想來也無甚麼大事。隻要寶玉歸去了,老太太也就放心了的。”
平兒早已在院門口抻著脖子看了半日,見鳳姐返來,忙上來扶住,笑道,“奶奶可算返來了,二爺正等的不耐煩呢。”
平兒忙親身倒上茶來。鳳姐接了,在炕沿坐下,笑道,“二爺倒是趕得巧,大事還冇出來就走了,大事完了這又趕著返來了。”
鳳姐也跟著歎道,“嫂子當然是慈悲的人。想來還是那孩子本身冇福,倒孤負了大哥哥和嫂子這一片至心。隻不幸她也算剛烈,我們內心非常過不去的話,不過量給她家裡幾兩銀子,儘了心也就是了。”
隻尤氏心機周到些,細想之下猶感覺寶珠昨夜行動非常詭異,內心存了些迷惑,命人把寶珠身邊服侍的兩個婆子叫過來細問。
賈璉見她似笑非笑的模樣,便知這是要審了,忙笑道,“可彆錯怪了我,我辦完了老爺交代的事,原想著趁早返來的,誰知林姑父那幾日趕巧也到了安然州一帶公乾,我想著都是自家親戚,冇有撇下他先返來的理兒,就多逗留了幾日,候著林姑父的事兒都安妥了,才結伴一起上路返來的。你若不信儘管找林mm幫你問問去。”
鳳姐笑道,“我們都是一家子骨肉,有了好處莫非你不樂麼。”說的尤氏也笑了。一邊叮嚀小月小琴領著一乾丫頭婆子清算好東西,外頭小廝們備好了車,妯娌兩個各自回府不提。
隻道蜜斯這些光陰都是統統如常,並無甚麼異狀,也未曾見過一個外人,誰知半夜就發瘋尋死起來了。且發瘋之時力量極大,幾小我也按不住,愣是撞完了桌子又撞了牆,乃至大夫來了都迴天有力,終是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