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匪首聞聲賈政如此說倒是住了手,抱著刀問道:“你是榮國府的二老爺?就是阿誰賊有錢賊有錢的榮國府?”說罷匪首一轉頭衝著眾匪道:“公然算命的不欺我,說我這幾日會有大財入賬,本日公然算應了卦。這但是一隻肥羊,要好生服侍纔是呢!”
賈政又急又氣,但瞧著匪首步步逼近,想起本身那些個侍從現在不知死活,也曉得如許的人是言出必行心狠手辣。固然心內非常想將這幾人的真臉孔直接戳穿,但細思以後,如果此時真的戳穿對方,估計本身真會直接剁下幾個身材零件。賈政忿忿咬牙道:“我寫我寫!”
匪首一聽笑道:“賈大人何必說這些虛話哄我,賈府謀生天下那個不知?還需求我一一例舉不成?”
賈政開初先是一驚,便聽到此中一人喝道:“本日做了筆好買賣,瞧著模樣定是能發上一筆。”那人說完也不等賈政開口,伸手一把攥住賈政的衣領,一下子拽下了馬車,那人身邊的兩小我也毫不含混,直接那麻繩三下五除二將二人捆了個健壯。程祥張嘴想喊,還未出聲便被人塞了團抹布在嘴裡。
匪首嘿嘿笑了兩聲:“怪不得穿的麵子,陣仗又大。但是我這刀下死了的官員少說也有幾十了,現在多你一個未幾少你一個也很多。”說罷便拎著刀走向賈政。此時賈政內心也慌亂不堪,畢竟手腳被縛,又有人持刀而來,任誰也不能安然置之。
賈政捏著筆,氣到手都直抖,這都是甚麼狗屁的東西,還勒迫本身大言不慚寫下如許話來。匪首見賈政不動筆,言道:“賈大人如果懶得動筆也不難,我這裡也有精通文墨的兄弟。隻不過他們可不風俗用墨,當時候也隻能問你們主仆二人身上借點血墨了。”匪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們筆跡,府上定不能認,如此一來,還要問賈大人借點信物才氣讓貴府佩服,當然賈大人還要當官,右手自是不能動,不過這左手不消,不如就先借我們當個信物使使。”
賈政依著程祥建議,在馬車裡還是裝睡,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候, 馬車停了, 賈政聞聲車簾被人挑開,繼而有人說話:“到底是個當官的,瞧動手無縛雞之力, 不過是飯裡下了點料就睡到了這時晌。”
賈政活動活脫手腕,被縛了多時,臂膀痠痛。賈政長歎一聲,捏著筆不語。匪首用刀尖點了點紙麵道:“如果賈大人不知如何下筆,那我口述你執筆便可。”匪首頓了頓道:“賈大人就寫本日被請去盜窟做客,和我等兄弟相談甚歡,想宴請我等兄弟,可惜川資破鈔潔淨,遂向府裡拿個百萬之費,以酬兄弟交友之情。”
匪首一旁看著,點了點頭道:“賈大人不愧是要做學政的,這信寫的倒是快。不過隻是如此還是欠點意義。”隻見那匪首一步便到了近前,將大刀收了,不知從那邊取出個短匕首來。
賈政苦笑道:“我倒是不知這天下財路非常之三進了我們府裡。我在京中不過是個五品小官,俸祿微薄,麵子不過是仗著祖上庇佑。何況此行出來我們府上已經分炊,這銀錢賬目都是清清楚楚,我又分不到大頭,林林總總算下來,分給我的也冇有如此很多啊?您是個明白人,必然曉得其間事理。”
匪首一聽笑道:“如此甚好,兒子冇錢老孃有錢,試問天底下哪有當孃的不疼兒子的?這信一去,錢必到。”匪首將紙筆給賈政擺好,將繩索解了,持刀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