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代善一聽更是怒道:“我家第三代,承蒙聖上恩情宗子已經襲爵,次子也賜了官職。半子又為聖上所重用,怎會繁華不過三,你彆在此危言聳聽。”
“兒子給母親存候。”二人先按端方請了安,不等史菲兒開口,賈政便吃緊開了口,“母親這是那裡不適?我立即派人去取了的名帖,為母親請太醫來瞧瞧。”
“如你所說,我榮國府真會被抄家?”賈代善心內驚駭,將信將疑地問道。
在當代想搞點事,又苦於不好開口時,最喜好的就是將事拜托鬼神之口。昨夜經賈代善靈魂一鬨,史菲兒倒是有了靈感。前人雖有子不語怪力亂神之說,但很多時候又常常假借這些來搞事。此中最喜好的一項就是托夢了。
賈府向來端方繁多,這本來是讓史菲兒最不喜的,用飯有端方,睡覺有端方,說話有端方,行事天然還要有端方,因本身穿越成了賈母,身在賈府高位,但一言一行都有人看著。幸而史菲兒是有了賈母的影象,本身纔不會方寸大亂,不然定要被人覺得昏睡三天醒來就變得行動怪誕恐怕不知被甚麼肮臟以外給纏上了呢。不過本日史菲兒倒是有點喜好這端方,因為當兒子兒媳的,每日必來存候。史菲兒決定就在這存候之時將此事給這兩房說了。
固然昨夜史菲兒被死去的國公爺擾了一晚,但這事卻恰好給了史菲兒一個靈感,這一向尋不到的由頭這回總算是找到了。
史菲兒擺了擺手,還是感喟不止。見此狀四人因皆不知何故,見賈母滿麵笑容便都跪下了。賈赦開口道:“不知是否因兒子行事不當讓母親煩憂,望母親明示。兒子定當改過。”
“哦,對了,我隻說了榮國府,忘了說寧國府更慘。”史菲兒輕描淡寫道,“歸正過不了三十年,你家子孫自會尋你去,你且等著到時細細問上一問,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
聽聞此話兩房兒媳更是惶恐,這賈母從未如此問過,本日又見其愁眉不展,又有此問,定是要等老爺來才肯說。因而一麵從速打發下人去請,一麵又替其在賈母麵前討情,隻說是被事情畔住了,隨後就到。史菲兒內心倒也不急,隻等兩人到了再開口,畢竟這搬房換屋之事還是要兩個兒子同意了才行。史菲兒隻持續裝著感喟不已。
賈代善見其說得言之確實,內心不免嘀咕,高低策畫一番,雖說本身夫人身子莫名被人搶了去,但此人也未做出有害賈家的事來,又將自家運氣體味的如此清楚,說不定真的是來給榮國府轉運的。何況她占了自家夫人的身,連神仙也拿她冇法,必然是個短長的。倘若此人真是為了賈家所好,雖不知其實在目標,但若如她所言將來可挽救他榮國府一門,也隨她去吧。想到此賈代善朝史菲兒一拱手,“如若真如你所言,我在此替賈家子嗣先行謝過,如果你另有他圖意欲暗害賈家,我定不饒你。”說完賈代善袖子一揮,又化為一股黑煙散了去。此時史菲兒忽聞自鳴鐘響,驀地睜眼,方知剛纔是為一夢。
“我危言聳聽?”史菲兒嗬嗬一笑,“我是至心懶得淌此渾水。恰好,你且引我去見見閻王。歸正你家最後抄家發配,子孫死的死,削髮的削髮又關我何事,看來這年初發善心做功德是千萬做不得的,平白惹得一身騷。”
少頃,賈府的兩位老爺就到了。二位夫人身邊的大丫環都是多麼聰明,見賈母如此,必是有要事找二位老爺,哪敢擔擱,都速速歸去將人請了來,也將這邊屋內幕況告於兩位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