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將其接過,展開一瞧,頓時愣住了,轉頭問向張夫人:“此物你是從何得來?”
“本日朝堂上有人聯名參了鎮國公,說其勾搭外邦、貽誤軍機、貪墨軍餉,苛責下官……說了起碼十條罪行,並且條條罪行都有實證,聖上勃然大怒,當場下旨要徹查此事,現在鎮國公及兒子已經被關押起來了,老太太。”
“此事我已知。”史菲兒點點頭瞧著賈政。
“出事?何事?”
賈赦聽聞此言,急的在屋中轉了轉兩圈,才又道:“老太太此番可真是有些費事。”
“壞就壞在太子討情了。”賈赦歎了口氣,又道,“若太子未討情,這聖上也不至於下旨將鎮國公與其兒子關押入獄,這一討情,聖上反而連帶將太子也斥責一頓。”賈赦搓了搓手:“老太太現在可如何是好?”
賈赦忙不迭的問了安便道:“老太太您是不是剛收了間鋪子?”史菲兒聞言將手中的茶盅放下,笑道:“動靜越來越通達了。如何現在我收間鋪子你都能曉得了去?”
賈政也忙道:“確切如此,隻是初聽此事,內心實在焦急。未想到這如鎮國公這等會扯上此事……”
張夫人聽了也天然好言安撫一番,為解賈赦心結說道:“這鎮國公軍功赫赫,家父也常歎其祖上英勇忠義,此事尚不決論,老爺也不必太為惶恐。”說完倒是想起一事,揮揮手立即有丫環取來一物,張夫人將其奉與賈赦道:“此物你看看能不能襯了你的意去?”
這一日,才過了晌午賈赦便吃緊尋了來。史菲兒瞧著賈赦急倉促的模樣,打趣道:“本日又是哪股風將你給刮來了?本日我這裡可冇賞冇飯的?”
轉眼賈政進了屋,神采不安急倉促的,行了禮後,瞧見同在屋中的賈赦,倒是欲言又止起來。
史菲兒擺擺手道:“這事你我再慌再亂也是無用,還不如靜觀其變。如果有人硬要將此禍水往府上引,這也是躲不掉的。老太太我做事行的端方,也不怕。好歹我另有個誥命在身,如果真有人捏著心機,想要給府中潑汙水,也要細細衡量一番,畢竟若真出了國公夫人怒撞登聞鼓一幕,怕是這事於誰的臉麵也欠都雅。”史菲兒拍了下桌子,又道,“不過經了本日一事,我倒是感覺府中是被人盯上了。詳細啟事不知,但府上自當謹慎,言行要比之前更加謹慎。你們二人這不需求的應酬寒暄,從本日起都收收,讓夫人也少出府去。至於這店的事,我再想想體例。餘下的就靜觀其變吧。”
“有話直說便是,屋裡又冇外人,不必如此。”史菲兒見其如此倒是先開了口。
“方大人?”
賈赦賈政那裡會想到賈母會如此說,頓時便雙雙跪倒。賈赦忙膝行幾步說道:“老太太,兒子也是心急如焚,可千萬冇有涓滴指責老太太的意義去。”
史菲兒俄然想起一事問向賈赦道:“本日,你是安知此事的?”
此番倒真是有種如芒在脊之感,這類被人盯著的感受實在不爽。可這賈府現在有甚麼值得人如此惦記呢?這倒是個題目。
“你且等等,這有何如何是好?我如何倒是胡塗了。”史菲兒不解道:“雖說這店是我收的,但一間店罷了與這事能有甚麼乾係去?”
“這、這、這……”聽賈母如此一說,賈政反而被堵住了話,不知該如何持續了。這這這了幾聲,才長歎一聲,“這該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