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放內心悄悄點頭,如果這東西籌辦在坤寧宮裡,他還真籌算就這麼黏糊著到天亮了。
瑞定已經出了大殿,涼涼的風一吹,倒是去了幾分黏膩。
“就隻要二殿下跟五殿下,每次來了以後,那茶水都是滿滿的,幾近冇動過。”
世人歎了口氣,隨便說了兩句話,便找了個藉口各自回房了。
皇後聞聲動靜,笑道:“這有甚麼,每年不得來這麼兩次。”說著她上前將人安撫似的拍了拍,叫道:“翠竹,帶人去給瑞定梳洗。”
隻是他說話聲小,世人隻當是伉儷間私語,竟然全不在乎。
交泰殿裡人聲鼎沸,非常熱烈。
瑞定笑笑,又跟母妃使了個眼色,這才分開。
元春回到屋裡,歎了口氣,“我們真的要去二殿下府裡了嗎?”
滿滿一杯酒從他側臉潑下,滲進了脖子裡。如果隻要一杯酒,倒也罷了,除了酒精就是水,等它本身乾便是,何況這交泰殿裡四周都是銀絲碳火盆,將殿裡燒的暖洋洋的,想必用不了多久就無能。
“你去再換一盆熱水來。”瑞定扯了扯領子,感覺這蜜都快流到胸口了。
“太子每次來都要添上三四次茶;三殿下和四殿下多是結伴而來,一盅茶的工夫就走;六殿□□弱,喝的是泉水,皇後孃娘也不敢讓他多待;另有七殿下,年紀輕也喝不得茶,隻是水也得添上一兩次。”
看著二殿下的孩子,二殿下府裡生過孩子,並且立住的婦人,起碼就有七八個,那另有冇生過的,另有冇立住的呢?
“嗯。”抱琴有點想勸元春不要想太多,但是轉念一想,她是元春的大丫環,爹媽兄弟都在賈府,她得跟著元春一向到死,元春的出息,將來得不得寵……不同很大。
元春沉著一張臉,像是自言自語道:“二殿下已經有了兩個嫡子,府上妻妾……雖說我們在這裡隻能瞥見他的正妃,但是上回中秋他帶著孩子們來給皇後孃娘叩首,如何也得七八個了。”
“二殿下當初宮裡也有七八個了,現在傳聞已經翻了好幾番了。”年長的宮女說到這個也有點臉紅,故作一本端莊,就是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二殿下練武,體力好,傳聞府裡的人特彆多。”
冇有差事的宮女堆積在側殿的耳室裡,三五個一起談天,元春和抱琴也在此中。
翠竹低聲一聲是,纏著皇後往中間走了走,坐在了稍遠處的椅子上。
抱琴內心一驚,直覺不對,伸手將元春拉住,“女人――你年後便要去二殿下府上,這時候恰是要避嫌,如何會――”
“還是五殿下好,如果將來他開府,能跟著他出宮就好了。”小宮女一臉神馳,“我傳聞前年五皇子宮裡的嬤嬤年紀大了,做不動差事了,五殿下專門給她求了宮外的差事,才藉著陛下聖壽的名義放了出去。”
子珍跟著翠竹姑姑走了,側殿門口就隻要忠和一人守著,殿裡的瑞定感覺脖頸間的皮膚更加的癢了,不由得將領子又扯大了一些。
天子喝道正酣,拉著理親王的手笑道:“快去,你叔父明天誇了你很多,快些返來跟他喝酒,多敬他幾杯。”
瑞定被潑了一身蜜酒,並且還潑的挺高。
“不敢煩勞姑姑。”瑞定道,“忠和,你守在門口,子珍隨我出來。”
“這可真是我的錯了。”二嫂連聲報歉,又說:“這東西黏在身上不舒暢,要麼去殿裡稍稍洗漱一番?這還得一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