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南安王這女兒年方十六,恰是芳華少艾,又養在深閨多年,自是冇有讓人攻訐的處所,若皇上娶她為後,既圓了當年他對大郡主的情分,可不又堵了悠悠世人之口,真是分身其美之事。
“我摸索你做甚?”徒元徽隻感覺溫香滿懷,神思便有些恍忽,不由自主說了實話,“每回提到老三,你都有那麼一點子心虛,當然,我曉得那是老三一頭熱,不過隻要那會子,你才氣容我在你身上欲取欲求,這但是朕的興趣,今後另有得玩兒。”
馮玉兒摟住徒元徽的脖子,笑問,“想是皇上早定了主張,這會子用心拿這事來摸索我的吧?”
至於現在這個皇後,皇上故意了,接受不住福分去了也是很簡樸的事。
“自當如此,”徒元庭想了半天,看了一眼禦座上的徒元徽,乾脆一頓腳,道:“客氣話說得實在累人,說白了吧,玉兒姐姐今後可得好好的,彆跟那幫子人客氣,凡是有人敢欺負您,便是皇兄不替您作主,另有我,今後這西北自有我兄弟二人替您和皇兄守著,您二位且在都城高枕無憂!”
等回到府中,袁夫人一邊服侍袁子信燙腳,一邊道:“皇上還是立了那不潔淨的女報酬後,今後我都羞於進宮問安了。”
“小十六也想幫他三哥,你可彆多想,汙了我明淨!”
“我就不好表情了,你看如何著?”徒元徽恨恨隧道。
馮玉兒歎了口氣,“我早說過,三爺是個好人,隻是太糾結於道義,這才苦了自個兒。”
“皇嫂自是放心,”徒元庭嘴角一彎,道:“這一去也不知多久才氣見您了。”
隨後便是老半天冇有動靜,馮玉兒彷彿忘了床上還躺著一個等著人安撫的,持續悠然得意地縫著她的肚兜。
“小十六雖說過,三爺認了罪,太上皇的確給過他虎符,讓他帶兵闖東宮,可小十六不也同您提過,上回他陪三爺喝酒,聽到人酒後吐真言,當時三爺也是兩難,一頭親爹,一頭兄長,內心隻策畫著如何兩端對付。”
馮玉兒一把甩開徒元徽,“你還真籌算讓史官給你記上一筆,永明帝為人涼薄,不容兄弟?”
“這兩個硬賴在朕這兒不走,說是必然要見你。”徒元徽咳了一聲,臉上神采淡淡的,倒像挺不歡暢。
徒元升瞥了他一眼,這才轉過身,對徒元徽同馮玉兒各拱了拱手道:“皇上顧念兄弟之情,皇嫂也多予轉圜,臣弟罪孽深重,卻得留一條性命,心下感激不已,而後必當循規蹈矩,臣弟在此告彆,望皇兄皇嫂私行保重。”
“這小十六從小就不費事,怎得長大了還不學好!”徒元徽在東暖閣裡氣得直蹦,幸虧宮女寺人都被趕了出去,不然馮玉兒真要感覺丟臉了。
“遵旨!”座下的徒元升同徒元庭皆抱了抱拳。
徒元徽吻了吻馮玉兒的唇,“雖是老夫老妻,這‘喜好’二字卻要多說,之前我確切在吃老三的醋,可不是老感覺你們倆之間總有些甚麼,算了,看在你冇我活不下去的份上,朕饒了他便是,就按小十六說的,讓老三隨他去放逐西北罷,歸正有徒元庭給朕看著,料他老三翻不出朕的手掌心!”
袁子信不由眼睛一亮,想到徒元徽當年因為大郡主之死哀思欲絕,乃至斥逐了後院之事,說不得真能愛屋及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