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代善聽了笑了笑,道:“倒是該如此,該給他一個磨練纔是。宇軒,今後我這不肖子就交給你了,你儘管打也好罵也好,隻要教好他就行!”
想到這兒他便暴露一個笑容來,話音裡也帶著笑意:“令公子雖還稚嫩,卻很有些獨到之處,看他的行事氣勢,倒與我有些類似。”
時候倏忽而過,眨眼間賈赦來到邊城已經半年了,這半年他日夜起居都在虎帳當中,每日同兵士一起練習,一起用飯,一起插科譏笑,倒叫那些坐等他半途而廢的人吃了一驚,對他很有些刮目相看。
賈赦從未學過如何帶兵,他出世時家裡已經決定到他這一代不在走武將的門路,直接從文,是以除了教他一點強身健體的武技以外請的都是儒學教員。厥後他被放逐,到了邊城,固然當時賈家已經敗了,但是他爹當年在邊城運營多年,留下很多香火情,那些人雖看不上他,但顧及他爹的情麵給他安排的都是後勤,油水肥厚又安逸的位置,他哪會兒除了有個犯人的身份外,每日當值回家,與留雁城的其他住民冇有甚麼辨彆。他從未接管過這類教誨,也冇經曆過實戰,可這條路也是他獨一有點上風的了。
固然說是這麼說,但賈家還是要上一個請罪的摺子做做大要工夫,堵堵那群禦史的嘴,天子再下一個不疼不癢懲罰的聖旨,也就疇昔了。
大師都持著張望的態度,看看賈赦此來是來真的還是就是藉著賈代善的光混點兒功績歸去,這兩種都有分歧的態度,要想好好乾下去這邊天然要嚴苛一點,如果隻想地痞,那這邊就對付一下,隨便給點兒功績打發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