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李莊已經寫好了聖旨,天子看了看,便又遍示宗室百官,這才按下了傳國玉璽。這就算是立了新帝。
“臣妾是陛下的正妻,明媒正娶,從朱雀門抬出去的,和那些個狐媚子可不一樣,但是陛下,這麼多年了,可曾敬待過臣妾一次!未曾!!臣妾堂堂的國母,原該是和陛下並肩聯袂的,但是這些年便是連那些稍稍有寵的妃嬪們都敢給我神采看,為的是甚麼?還不是陛下不寵我嗎?陛下念著先皇後也就罷了,可那些鬼怪又算是甚麼!!
“父皇傷重,冇法抬筆,由內閣首輔李大人代筆。”一向未曾說話的五皇子總算開了口,卻讓天授帝更加心涼。
“他可…不會…寫字!!”
“或許當我老了也會有如許的了局吧!”徒嘉鵬將天授帝大睜著的眼睛悄悄撫下。皇後站了起來,道:“比起擔憂報應,哀家更想活下去。”
是了,她必定也想奪朕的皇位,眼看朕失勢了,可不就是迫不及待的和朕翻臉了!
“是,陛下!”
因為徹夜幾位皇子同時謀反,大師回過神來還道大皇子竟未脫手,冇想到大皇子竟在這裡等著呢!一時候倒冇有過來討情的,侍衛們約莫也是今晚抓了好幾個皇子,風俗了,這會冇有涓滴躊躇上前堵了大皇子的嘴,就將他帶了下去。
“殿下,外頭有人來了!”外頭賈赦的聲音傳來,皇後與五皇子對視一眼,皇後從倒下的柏青手裡拿出了頭簪,在天授帝震驚的眼神中毫不躊躇的刺向天授帝的心口。天授帝滿身一震,嘴角湧出大口大口的鮮血,他痛恨的瞪著麵前的母子倆,“你們要遭報應的!”
倒有幾個支撐其他皇子的想出聲,可一想到那幾個皇子謀逆事敗,今後還不知如何清理,他們現在還跪在這裡不過是因為陛下冇空清查此事罷了。他們不敢再出聲,隻在內心偷偷希冀新帝能看在他們誠懇的份上措置的輕些。
聽到天授帝成心傳位給他,徒嘉鵬眼中立即迸收回激烈的喜意,他的手幾近是按捺不住的抖了起來,聲音顫抖著:“父皇,兒臣立即去請太醫過來!”
“是是是!主子毫不敢有貳心!”
皇後聽到這話笑了笑,還是一如既往的和順,隻是天授帝俄然發明他看慣了的和順笑容這麼多年竟是連眉眼的凹凸、嘴角的弧度都未曾變過分毫。倒彷彿是刻在臉上的麵具普通。
這□□或許不但是能夠麻痹他的身子,連他的思惟也能麻痹,天授帝睜著眼睛彷彿是冇有想到這話能從他身邊這位一貫賢能恭敬的皇後嘴裡說出如許的話來。
“但是五皇子殿下,陛下可在內裡,微臣徐良俞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陛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行刺您?讓臣妾看看,你的傷如何了?”皇後一邊說一邊就要解開天子的龍袍,天授帝不免焦心起來,那狗主子剛纔用的也不知是甚麼□□,現下最要緊的就是把那顆解毒丹餵給他,好歹能減緩點毒發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