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一方麵想著李奶奶的麵子,便是不給也不可,如果他們一家子人都跟本身離心離德了,那本身在這府中纔算是伶仃無援了。以是先軟和下來,再說出如許一番入情入理的話,讓他們家的人對本身忠心。彆的一方麵,安氏感覺李奶奶說的也不無事理,本日本身便臨時先探探黛玉的口風,看看這位小王妃真的是很難纏還是之前是受了王爺的鼓勵纔會有昨日那樣的態度,如果她不過是個色厲內荏的人,本身也就不消怕她。
“你們幾個算的如何樣?此中可有題目?”水溶看著她們已經算了一大半,是以問道。
卻說黛玉等水興歸去今後把這邊的環境說了,倒是也冇說彆的。隻是叫水興留下帳本先歸去。
安氏幼年喪母,在繼母的部下討餬口並不輕易,是以能夠說是是李奶奶一手拉扯長大的。是以從小的情分,李奶奶對安氏天然也非常心疼,但是她不管再如何心疼安氏,可更心疼的畢竟是本身的兒媳婦。現在本身的兒媳婦在安氏這裡受委曲的時候,李奶奶內心總感覺是安氏的不是。
彆的一方麵,李奶奶老是感覺如果冇有本身當初的拉扯,安氏便不能有明天的造化,算起來安氏是應當善待本身。何況這幾年本身一家子人都在北靜王府討餬口,名義上是依托著安氏餬口,可實際上本身和兩個兒子兩個媳婦另有孫子孫女兒可都是在府中幫襯著安氏,要冇有這些人的幫襯,安氏也冇有體例在北靜王府如許順風順水。
惜文看水溶出去,也隻是悄無聲氣的端著茶點出去擱在桌上。但是這一次惜文倒是冇有戰役常一樣的退下去,而是專注的看著王妃身邊的幾個丫環。
“不過是廚房三年的賬目就已經有這麼多了,這五六年的時候,起碼也該是有兩萬多兩,她倒當真能下得了手。”水溶固然早就推測,安氏必然是不能不做些手腳,但是卻也冇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
水溶聽了黛玉的話,倒是收起臉上的怒容這才說道:“既然府中的中饋是交到你的手中,你全權做主便是。不過如果有甚麼難辦的,你來找我,我必然會幫你。至於其他的我就不過問了,我信你能做好。”
本身要管著這麼大的王府,身邊冇有能經心全意幫襯本身的人不成,隻是這府中的人都不曉得那些纔是可靠的,以是不如就用本身身邊的人讓本身放心。紫鵑和雪雁便是最值得本身放心的兩個,把府中的一應事件交給她們,本身就能費心很多。
心中一個設法露頭,黛玉倒是也不籌算再沉思熟慮,是以頓時就說道:“藍鷳說的很有事理。之前的時候。你們固然都學詩書了,但是賬目上的事情隻要紫鵑和雪雁兩個學了,你們幾個並未曾試過。現在我要管著這王府,身邊的人冇有些真本領不成。我看著惜文和曼文兩個奉侍人也極好,不如藍鷳和綠鳶兩個也跟著紫鵑學些算賬的本領,等你們學的差未幾了,讓黃鸝和青鶥也跟著學,如果我身邊的人都能算賬,那我這邊就輕鬆很多了。”
水溶出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幾個丫環在一旁認當真真寫寫畫畫的場景,而他的王妃正靠著大引枕在一旁的榻上專注的看著,屋子裡除了算盤和紫鵑偶爾小聲說話的聲音,冇有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