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mm,你說,那人他會去我家嗎?”
春光忙道,“女人,我那裡敢,隻是老爺太太如許叮嚀,您又冇問起,奴婢不敢開口。”
崔夫人笑道,“你忙甚麼,本日我們先不下山。”
春語離和尚三步遠,道了萬福,“大徒弟,我家女人身上摔青了,叨教貴寺可有散淤血的好跌打藥?”
崔夫人笑而不語,重又拿起筆抄起佛經來。
林黛玉捧著杯子喝了一口水,內心再大的火氣也消潔淨了,“好個丫頭,和爹爹媽媽一起算計我。”
和尚忙停下,雙手合十眼眸微垂,“施主何事?”
林黛玉道,“伯母,我們何時去上香?眼看天不早了,再不回恐怕天要晚了。”
屋裡慢悠悠走出來一個老衲人,他眉毛鬍子全白了,眼皮低垂,走路顫顫巍巍,看起來行姑息木,“何事?”
林黛玉笑道,“天然會,他看起來是個君子,君子言必行,行必果,說去必然要去的。”
林黛玉受人家拜托,又是那樣貴重東西,總不好隨便拿出來任人撫玩,便道,“方纔春光過來,我給她收著了。”
大和尚宣一聲佛號,“削髮人慈悲為懷,女人請隨貧僧來。”
春語再三要給,老衲人再三點頭,春語隻好罷了,心道老衲人真是奇特。
剛進屋子,便見春光忙著清算她的衣裳漱具,哪另有不明白的?當下不悅道,“春光,你彆忙清算,先過來跟我分辯清楚。”
林黛玉便點點頭,“拯救仇人是該好好謝上一謝。”
大和尚遠遠住了腳,朝草屋裡喊道,“慧遠禪師可在?”連喊三聲。
林黛玉道,“那我問你,爹爹媽媽打的甚麼算盤,你跟我說說。”
林黛玉暗忖,應是爹爹媽媽為了不讓她總去正房想出來的體例,前些日子媽媽病不好,曉得就算攆,她也是不肯走的,是以等媽媽病好了些纔打發她來了。
大和尚道,“這位女施主家的女眷受了些傷,來向禪師求些跌打藥。”
老衲人引著春語進了藥廬,在木頭架子上拿了一粗瓷瓶子遞給春語,“一日塗抹三次,用力揉開,三天即愈。”
老衲人笑了一笑,擺擺手未受。
春語拿來了藥,春光給林黛玉揉開,林黛玉便覺好多了。緩了陣子,看了會子佛經,便帶著幾個丫頭去找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