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玉，這聽賬的事煩瑣得很，你若坐不住，就去後院裡玩會兒，我讓人給你備了馬。”塗淩光聽了一會兒，眸子一轉，落到林銘玉身上。

林銘玉不想提這些事兒，因此隻是笑言其他：“塗大哥，本日我來，是有事來求你的。”

林銘玉見它額間一搓紅毛如同烈焰普通，脫口道：“就叫她火雲吧。”這是一匹小母馬。塗淩光笑道：“行，我帶你去跑幾圈。”

林銘玉忙說：“我探聽過，海上商路自來贏利豐富，由世家大族把持著，普通行商底子不能沾手。我手頭有兩個鋪子，揣摩著做點兒海貨的謀生，多少能得些銀子，在京都行事也便利。我冇想要分一個安身之地，能撿個漏便滿足了。”

林銘玉從他腿上起來，外頭的管家聽到動靜，上來打起簾子。林銘玉與塗淩光下車，觸目是坦開闊蕩一片綠野，一側是層層疊疊的山坡，一片高高矮矮的院牆坐落在山坡之下。

塗淩光道：“求我？行呐，儘管說。”

莊子裡修得無處不好，林銘玉看著別緻得緊。他自家在京都也有田莊，雖未見得，但也知與塗淩光的莊子是冇得比的。

林銘玉被經驗了一頓，也不感覺難堪，仍然是笑眯眯的：“是呢，如本日日在家裡勤奮。”

“――這一季的糧種都發下去了，本年收成好，抽六分租，到收糧的時節，該有六七千兩銀子。莊裡產出的油、果等物，放在鋪子裡買，這一月的帳本記取，也有三千兩。上回世子過來打獵，說把後山那片地也圈了，足有一千來畝，我們幾個揣摩著在那頭新建一座莊子，派人去打理。您看有甚麼要叮嚀的？”一個管事的躬身回稟。

林銘玉頓時感覺絕望：“薛公子，勞煩你讓一讓，那獵物是我的。”

塗淩光見他情願聽，便不管他。

“哈哈……”塗淩光俄然笑了，臉上淩厲的神采散去，暖和如同東風拂麵。

塗淩光一聲不響地打量他，林銘玉內心不由得砰砰地跳，有些不結壯。

塗淩光牽起他的手，一麵走一麵說：“是我母妃留給我的。你不是要回揚州了麼？我這莊子彆的冇甚麼，外邊圈了很大一片林子，我帶你騎騎馬，趁便辦理兒田野早晨烤著吃。”

塗淩光道：“這匹馬送給你，彆藐視它，是我這匹馬與絕好的神駒產下來的，現下看著小，長大了你便曉得它的好處。你給它取個名兒吧。”

“你神情甚麼？林銘玉，你不過就是一個巡鹽禦史之子，冇有你老子，你就一小娃娃，你說你橫甚麼呀？”薛蟠的確就是咬牙切齒，他肆意妄為活了十七年，偏就在他麵前老是感覺本身莫名低人一等，心中沉悶冇法排解。

“好大一片田莊！這都是王府的財產嗎？”

“不放！”

火雲個頭不大，脾氣卻大。林銘玉恰好有幾年馴馬的經曆，這才降服了它。塗淩光又給他籌辦了一副弓箭，兩人帶著已對侍衛進了林子。

塗淩光冇有頓時答覆，沉吟半晌方道：“你要從海上商路上分一杯羹？你曉得現在海上商路在誰手裡嗎？”

“銘玉，你有這個野心，很好。我做哥哥的，如何著也得成全你。”塗淩光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你且放寬解，我叮嚀下去，你儘管去籌辦鋪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