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丹,又稱紅丸、金丹,乃是老道參透玄機,煉氣築基。破鈔畢生精力,嘔心瀝血,披肝瀝膽,宵衣旰食,遍訪名山大川、宇內外洋,求得紅鉛、秋石、人乳、辰砂炮製而成,煉費藥鼎、地火無數……丹丹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平常呐……”
“哥兒求我,那是求對人了呀,隻此一家,彆無分號,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夜禦百女,金槍不倒呀……”王羽士對勁洋洋,孫福、龍傲天一個看天,一個看地。
王羽士頭戴帽,身穿袍,鬍子一尺長,頭髮斑白,笑眯眯道:“哎喲,我這回熟諳哥兒是誰了,山海書店出的冊本,老道看過哥兒的影象,本來是老國公爺的孫子!桐花萬裡丹山路,雛鳳清於老鳳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國公爺有哥兒此孫,可喜可賀呐!”
王羽士拋個眼神,手掌摸摸賈琮腰子部位:“腎便是屬水,以女人之水,補腎之水,焉能不重振雄風、捲土重來?再次逐鹿中原、一往無前、直搗黃龍呢?金生水,水生木,腎,是人的底子地點,腎好了,水生木,肝就好了,肝好了,木克土,胃也好了,不是嗎?彆說十兩銀子,一千兩,都買不來呀……哈哈哈……”
“住兒哥啊,現下當值調班了?”孫福踩在一間下房的門檻上,懷揣寶盒。
王羽士翻開灰塵飛揚的寶盒,有十幾顆三元丹,光彩紅潤,拇指大小,吃下去,恐怕真能達到結丹期了。
王熙鳳穿了一條很寬鬆的撒花裙,是以那大肚子看不出來,不過走動間還是很遲滯的,應當懷了八玄月的模樣,她不是不能生,勞心勞力,爭閒氣,正兒八經的令媛蜜斯出身、三媒六聘的正宮奶奶,那身子又不像民婦的安康,飲食固然豪侈精美,但又不會講究攝生,厥後再懷一胎,是個男孩,可惜流產了。
“有有有,等我拿來。”
天齊廟的王羽士熟諳賈寶玉,曹雪芹的原著就在賈寶玉與王羽士胡侃這裡戛但是止,前麵的乃是高鶚原著,正所謂“美香菱屈受貪夫棒,王羽士扯談妒婦方”,賈寶玉常過來這裡。
賈琮皺眉不滿:“那種東西如何能入藥呢!”
賈琮瞧瞧王熙鳳的媚容,甚是妖豔,粉光豔質,彷彿神妃仙子,隻是那苗條的身量、風騷的體格看不見了,有身就癡肥起來,王熙鳳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天然。
紅鉛性熱,大黃性寒,二者相加,身材弱的,必死無疑。
天齊廟,三進淨室。
……
“是啊,今兒興兒、昭兒他們當差,你如何有空跑我這邊?”王住兒感覺奇特。
這是賈琮對於賈赦的一個殺招,人道,不是不能竄改,但是很難,賈赦為賈府的滅亡挖了很多墳,賈琮不能百分百必定在功名利祿、借權朝廷與禮法孝道、父父子子的鬥爭當中,絕對會勝利,哪怕有掌控,他也要這麼乾,賈赦是會聽奉勸的人嗎?強娶鴛鴦、安然州不著名事件、欺詐石白癡……那就是另一個版本的賈珍。
“走了,或許去了本地的濠鏡,老道也不清楚其中啟事,小哥兒是來求功名的?還是來……”王羽士瞥見賈琮不美意義的模樣,退歸去,恍然大悟,抹抹鬍子:“是閨中藥物嗎?老道諢號王一貼,小相公要來一貼嗎?”
這就叫不擇手腕,政治是一門獎懲的科學,權力的路上,都有見不得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