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紫英跟史鴻打了個哈哈,都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了,這類事情,還是歸去以後,問問家裡如何說吧。衛若蘭俄然想起一件事,抬高了聲音問道:“彷彿客歲的時候,賈家那位璉二爺也去了安然州的吧!”
馮紫英和衛若蘭都點了點頭,誰家都有難處,賈家的事情,實在動靜通達一點的人都曉得,賈家表裡的事情,幾個男人反而是做不了主的,做主的還是家裡的幾個女人,最首要的就是賈家那位老太太。冇體例,誰讓老太太纔是家裡職位最高的誥命,有她在,賈家才氣勉強稱得上是國公家世,畢竟,另有個國公爺的遺孀在呢。很多人私底下都感覺,賈家的男人都很廢料,襲爵的賈赦就不消說了,那就是標準的宅男,還是貪花好色版本的,端莊事就冇見他乾過。二房的賈政,十幾年如一日地蹲在一個崗亭上不轉動,要不是女兒爬上了天子的床,外放的位置也輪不到他。小一輩的內裡,賈寶玉就不消說了,賈璉老邁一把年紀的人了,好歹是榮國府的嫡子,按理說應當襲爵的,成果搞得跟管事的一樣,整天在內裡打雜跑腿。這麼一算起來,賈家真正無能的,還真的都是些女人。
衛若蘭彷彿也傳聞過這事,曉得得比馮紫英還細一些,隻是那些事情提及來,都臟了大師的嘴,是以當著史鴻的麵不好講罷了,不過還是提示道:“傳聞璉二的阿誰外室,不是甚麼端莊的女人,早點將事情了了,對誰都好!”
史鴻夾了一筷子春筍,送進嘴裡,嚼了幾下,便嚥了下去,這才說道:“不過就是保安然的信兒罷了,真要論起甚麼軍情,他哪有這個膽量泄漏呢!不過,聽我三叔的意義,近兩年內裡應當冇甚麼事,傳聞茜香國那邊也在為了這事吵嚷著呢,一向也拿不定主張,我們這邊也不能擅啟戰端,是以,就這麼拖著唄!”
聽史鴻這麼一說,兩人都有些絕望。還要再等下去,甚麼時候是個頭啊!史鴻想了想,輕聲道:“你們也彆光盯著南邊啊,西邊那位,你們冇發明,現在行動也挺大呢,到時候,不免會用到禁衛呢!”
馮紫英也皺起了眉頭:“西寧郡王至今無子,該當不至於吧!”
史鴻呆了呆,賈璉,他有多久冇見過了,前次見到,彷彿還是賈敬死了,賈璉在寧國府幫著籌措喪事的時候呢!貳內心有了點不太好的預感,但是死活想不起來,賈璉到底出了甚麼狀況,是以隻得問道:“彷彿有個把月冇見到了,畢竟,賈家現在在守孝呢,我平常也要去衙門,冇空上門拜訪的!但是璉二表哥碰到甚麼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