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鼎嘲笑了一聲:“她就是太捨不得將孫女送去服侍人了!姑媽可真是老胡塗了,竟然想著讓孫女去服侍十二皇子,還搭上了甄家!她倒是篤定,將來是十二皇子即位了?”
“老爺,我們跟賈家畢竟是親戚呢!”秦夫人在一邊慢條斯理地煽風燃燒,“賈家那邊出了事,不免也要想到我們史家頭上來,誰讓我們都是金陵的四大師族呢?”
“就是阿誰叫元春的?”秦夫人吃驚地捂住了嘴,“老爺,不至於吧!說是女官,實在還不是服侍宮裡朱紫的宮女!之前我看姑媽對元春非常心疼呢,如何捨得讓她去服侍人?”
“姑媽這回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這會兒已經在外務府辦理了,還想著要我們家也在背後著力,這不是要把我們史家往坑內裡推嗎,我不過推委了兩句,她就拿長輩的款,又拿甚麼親戚情分跟我說,她也不想想,就算十二皇子真的坐了阿誰位置,得好處的也是賈家跟甄家,跟我們史家可冇多大乾係,可如果失利了,史家被扯到了十二皇子那條破船上,那我纔對不起祖宗呢!”史鼎陰著一張臉,氣呼呼地說道。
秦夫人沉吟了半晌,說道:“這十二皇子莫非真冇有但願?”
史鼎接過茶喝了一大口,順手將茶蓋碗丟到了桌子上,蓋碗上的蓋子在杯子上跳動了兩下,收回幾聲脆響,他有些氣悶地說道:“前些日子聖上不是說要給宮裡選女官的嗎?我那姑媽竟然要將本身的嫡孫女送疇昔!”
秦夫人正撥著算盤珠子算賬呢,就聽到史鼎粉飾不住肝火的聲音,趕緊放下了手裡的小算盤,走了過來,一邊叫丫環從速上茶,一邊問道:“如何了?姑母那邊但是國公府,能出甚麼事!”
秦夫人對賈家那位老太君實在是不喜好的,都出嫁了的人了,還老是喜好插手孃家的事情,特彆在婆婆過世以後變本加厲,幸虧故去的史侯跟史家兄弟幾個都不是胡塗人,小事睜隻眼閉隻眼也就算了,至於真正影響到史家的事情,天然是本身做主。
不過不得不說,在女人當中,那位史老太君算得上是女中豪傑,隻不過不如何會教孩子。賈家的這一代已經是費了,史家兄弟兩個不管是靠著甚麼,都已經給本身賺到了一個還算高的爵位,而賈家呢,賈赦的爵位是降等秉承的,不過一個一等將軍,現在就在家裡蹲著,甚麼差事也冇有,玩女人玩古玩,賈政在他爹死之前給他求了個從五品的官職,竟然至今還蹲在這個官職上,的確是奇葩中的奇葩,如許的家世,工部也不是甚麼需求太多技術含量的處所,做甚麼事情都有專門的匠戶做,成果,之前是員外郎,現在還是員外郎,真是十幾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