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邊另有幾個兄弟,想必年紀也大了,子孫也暢旺了。我們且歸去守著他們過日子,你們姐妹也趁便尋個小戶人家嫁了。”尤老孃冇聽清尤三姐的話,接著道。
“林丫頭約莫還記恨你同寶玉的事,如何肯為你哥哥說話。倒不如讓寶玉去求她。”薛阿姨憶起前事,忙道。
“我的兒,你說的是,你嫂子,我一件東西都不準她帶了去。”
“我這兩日精力不濟,身子也不好,娘娘宮裡的事就夠操心了,mm出去剛好,寶玉和寶丫頭就托給你了,你住在園子裡一處看管著,他們結婚了這麼久,也該有動靜了。”說著笑著瞧寶釵,寶釵也羞紅了臉。
“媽另有我呢。現在細細想來,哥哥投生在我們如許人家,如果安循分分貢獻媽過一輩子,那裡還愁繁華繁華去?可愛他那性子,我與媽擔憂了多少遭,明裡暗裡不知勸過了很多次,冇有一回聽出來的。媽隻當哥哥是來索債的,也是他命該如此,纔有了這麼個結局。媽一小我在家裡住著也難過,瞧嫂子雖哭了幾場,到底不像個守得,不如早早打發了去,媽隨我搬出來過日子。可愛哥哥將香菱早早打發了,要不然還可同媽做伴兒。”
“甚麼?府裡太太曉得麼?”香菱聽了,如同好天轟隆,跌坐在椅子上不肯信賴。
“這無妨的,總歸是她嫁人在前,我冇這個福分罷了。”寶玉見寶釵狐疑,忙擺擺手道。
“那便好,萬不成生了庶宗子出來,寶玉是個冇成算的,保不齊能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他這屋子裡,你還是謹慎些,阿誰五兒,眉眼有些像你林mm。”薛阿姨第一次見柳五兒,深為顧忌道。
薛阿姨也收攏了家裡財產,把下人們全打發了,本身隻隨身帶了兩個丫頭搬進了榮國府,王夫人便令寶釵在園子裡挑了一處與薛阿姨住。
“老孃說的有理,mm,你意下如何呢?”尤二姐經了賈珍父子與薛蟠等,隻想安溫馨靜的過日子。
“mm出去也好,今後我們姐妹有個照顧,也免得寶丫頭兩端惦記,隻不幸了蟠兒。”
提及薛蟠,薛阿姨又哭了一場,王夫人自悔講錯,忙掩住不提,隻拿彆的話安慰:
寶玉聽了,隻得承諾,往林府求見黛玉。
封氏見了香菱眉間紅痣便瘋了,一上來就抱住,母女二人相對痛哭,幸得丫環在旁解勸,忙互訴彆後事件。封氏自不肯香菱再回薛府去,香菱便放心住下守著母親,後又在本地說了一門婚事,又生了幾個後代,一家子溫馨過日子,少年經曆倒似做夢普通。
“媽急胡塗了,大嫂子擔待些。隻可愛顰兒那丫頭,之前姐姐mm叫得親熱,事光臨頭卻連句話都不肯說。”薛寶釵恨道。
“大爺已替那伴計償命了。”
尤二姐聽了委曲,抽抽泣噎哭了起來,她可從冇盼著薛蟠死,作了薛大奶奶以後,就正端莊經同薛蟠過日子,也曾希冀白頭到老過。
“你們是如何曉得的?”香菱聽了迷惑,她也模糊記得小時候的事,這兩個媳婦安曉得的如此清楚。
香菱先為薛蟠哭了幾日,待好些了又命人去探聽,待聽得薛阿姨打發走了下人,住進園子裡後,考慮不定。現在薛蟠已死了,莫非她再歸去服侍薛阿姨同寶釵麼?香菱作了幾上帝子奶奶,頗不肯再回府裡去。她五歲被拐,自此便冇有好日子過,恰是糾結煩難,忽聽下人稟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