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難怪老妖婆等了這麼久呢,卻本來是為了給金鴛鴦的肚子裡留個種。
現在一瞅見這長季子,都不消問,赦大老爺便能明白是如何回事了。賈史氏那老妖婆怕是憋不住了,這回大抵又是出了甚麼幺蛾子,這會兒等著老爺他去應劫呢。他原還想著這回那老妖婆倒沉得住氣,誰知還是高看了她。
“國法總在家法前,本侯乃是朝廷欽封的一等侯爵,有些話說出口的時候可得想清楚了,不然……捱了本侯的巴掌,你也冇處說理去。畢竟,在國法麵前,老子是位侯爵,而你,不過是個不曉得考冇考過秀才的糟老頭子罷了。”赦大老爺向來都不是會慣人的,此時又正煩躁著,提及話來天然毫不客氣。
許是大老爺的神采過分冷峻,闔祠堂的人都冇個敢攔他的,就連端剛樸重的政二老爺都縮了脖子。本來是為了質詢他賈赦賈恩侯的,卻一個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走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老爺,小人知錯了,請您隨便懲罰。隻是,小人是真的冇接到通報啊,不然又豈敢不跟您稟報。還是往祠堂走的路上,纔有上麪人跟小人說了這事,但當時已經進了祠堂,再想稟報您也來不及了啊。”林之孝聞言就苦了一張臉,跪在大老爺麵前磕了個頭道。
擺佈是被吵醒了,他一時半會兒是睡不著了,大老爺帶著林之孝等人往寧府祠堂去了。老爺他倒要看看,老妖婆能做出甚麼局來,彆真是拿著金鴛鴦跟爬灰甚麼的說事兒吧。若真是那樣的話,老爺他會很絕望的。
等大老爺梳洗結束,籌算填飽肚子的時候,纔想起懷義來,問林之孝道:“阿誰陰陽怪氣兒的懷義呢?對了,昨兒那事兒你這當管家的,竟然都不曉得?都冇小我來給你通風報信?”按說出了這事,不管是邢氏還是賈敬他們,如何都會派小我提早告訴他一聲的。
周瑞被人按著,勉強抬開端來回話,也偷眼去看賈赦的神采,眸子子不由閃了閃。今兒這事如果成了,這位大老爺就算是完整毀了,落不得個甚麼好了局。不過,老太太也真是狠心,這但是親兒子啊。“虎毒不食子”這話,到她這兒可算是成了句妄言。
寧府祠堂外又是擠了個滿滿鐺鐺,敬大族長一臉百無聊賴地坐在當中,兩邊擺列著幾位族老。而本來該位於族長下首的老妖婆,現在卻隻能夠敬陪末座了。冇體例,誰叫她受過皇後孃娘懿旨告誡,又被剝去了誥命身份呢。本來,她一個女人家,底子就不能靠近宗族祠堂的,現在如許就已經是看在她先夫的份上了。
“大、大老爺,老太太並敬大老爺,老爺等,都在寧府祠堂等您呢,有要緊事。叫主子在這兒候著您,一等您返來了,就從速帶您到祠堂去。”方纔冇見著賈赦時,周瑞還敢跟林之孝呲呲牙,但此時對上赦大老爺,倒是連話都說不太利索了。
說到了要緊處,敬大老爺猛地一鼓掌下的幾案,挺直了腰板兒瞪著眼,道:“乃至,那金姨娘現在已身懷六甲,卻還不曉得那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你們父子倆,誰的!”
臨到出門了的時候,才又轉回身來,冷眼掃過祠堂裡瞠目結舌的那一群,道:“這件事,不得彆傳,不然結果自大。”他與懷仁不一樣,跟這位榮侯並無友情,儘管處理事情不管使甚麼手腕。但是,主子爺對他非常分歧,倒不能過分廢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