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扣連環_第80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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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奇道:“那你又何必不消他?”

“環弟!”水涇乾脆利落地下了馬,跨前一步握住少年細瘦的雙肩,既遲疑又等候,一雙光彩淺淡的眼睛被搖擺的紅色火光暈染出濃烈素淨的灼色,“我來了,你......你姐姐——她呢?”

鑒於自賈敏去後,林如海未曾續絃,林家倒是隻能將一名官家貴妾抬作平妻,麵兒上過得去,實際諸如會親、定禮、財筵和嫁妝鋪房這些先頭禮節,俱是由林黛玉一手籌辦的。

東安郡王水涇與文淵閣大學士獨女林黛玉的婚期不日將至。

大錦婚俗煩瑣煩複,半途又有諸事擔擱滋擾,這婚期定下的可算不得輕易。水涇成日介兒盼星星盼玉輪,逮著空就往欽天監跑,把那些老骨頭攆得雞飛狗跳,好輕易求得了個比來又最好的日子——蒲月初三,即陽曆六月旬日。

這恰是五味居推出的新型信紙,有這些款式童真爛漫的、也有那些梅竹鬆柏形狀高潔的,更有些不敷為外人道而透出淫-靡情義的,現在恰是大銷,流行盛京高低,卻不料現在這皇家密報也與時俱進,用上了這別緻玩意兒。

待陣容浩大今後被史乘錄為“楊氏湔雪案”的大事件真正落下帷幕時,已然將近六月,在周文清垮台後近六年的時候裡,赫連氏這位看似寂寂有為的帝王才顯出了些許真正的風華來。

赫連扣手指捲纏著他鬢邊一縷烏髮,冷嗤道:“時勢所迫罷了。他是朕一手汲引上來的,現在業已六年,早該熬出資格入職六部。隻是朕既不動,他戔戔一介豪門士子,又夙來以教誨過太子兩天而自視甚高,擺佈不得機遇,恐是亂了陣腳,尋那方純做個背景了。”

楊聞之是浙江寧波人,生前便是浙黨一係的領頭人,兼之身居高位,可謂真真兒的中流砥柱,隻是當年那案連累甚大,很多浙黨中人無辜受累,抄家滅族不在話下,故此這一派係對朝廷很有不平怨懟之處。

當代結婚那是真要命啊╮(╯_╰)╭特彆是妹紙,媽蛋的確酸楚!

“方純是現在的浙黨魁首,他們隻當朕昭雪楊聞之便有重起浙黨之意,殊不知朕真正所圖還是林海、楊希。”赫連扣捏了捏賈環苗條的手掌,謹慎地包覆在手裡,不急不緩地解釋道,“此次科舉,沈不知當然任考官,朕卻未曾給他太多封賞,他的身份職位到底不如那二人,理應是暴躁了。”

但是中國人,特彆是中國文人的特質必定要使這些政見不一乃至截然相反的黨派將鋒芒對準與本身作對的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恐怕是每一個黨派中人根深蒂固的思惟。

賈環穩住心神,很有些哭笑不得地拂下了他的手:“我看你是衝動傻了罷,瞧瞧這話兒說的,她是待嫁的新娘子,現在天然是在內室裡好生等著你。”

水涇搓搓手,撓撓頭,倒是笑出了一臉憨傻,端的是一副有妻萬事足的模樣:“那好那好,我去迎她,嘿嘿,這就去!”

想來當是那很有些孩童脾氣的龍鱗衛批示使大人挑的紋樣,而又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北靜郡王甘之如飴代筆而成。

及至六月旬日,迎親步隊所顛末的十裡長街到處掛滿了紅綢、燈籠,百響從街頭炸到街尾,紅紅火火的碎紙鋪了厚厚一層,水涇騎在繫著團花的玄色大頓時,連平日裡罕見神采的俊美麵孔上都明顯白白地閃現出了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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