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閣老麵色不改,深呼吸了口氣:“皇上,內閣另有事情要措置,容老臣先行辭職。”
石光珠昂首驚詫看著蕭閣老,好一會才收斂起匪氣,閒逛的腿崩的筆挺,對著司徒衍叩拜,又給蕭閣老行了個禮,撅著嘴擰著玉碗站在一邊撇嘴,好似在抱怨蕭閣老掃了幾人玩樂的興趣。
那人揚起弧度美好的脖頸,酒香四溢,一仰而儘,媚態儘顯。蕭閣老眉角一閃,神采一肅,眸光中透出幾分不屑。
蕭閣老身形微頓,一抹驚奇快速閃過,不消心去看很難發覺。
蕭閣老不由蹙起眉頭,此人他是熟諳的,是石閣老的親孫子,石光珠。
司徒衍瞳孔在無人的角度狠狠一縮,規複如常,清楚看清了蕭閣老眼中的一閃而逝的疑慮和打劫。
在內侍的通傳下,進入宮殿,隻見正火線搭著一個高高的戲台,台中心一人羅衣從風,長袖交橫,飄漂渺渺間看不清麵貌。
賈璉眼皮悄悄抽動了下,難堪的看著石光珠,很不肯意和他賭,石光珠吃緊得拽著賈璉水袖,最後賈璉被逼無法接管左磨右蹭的不缺不饒的石光珠的發起。
一曲結束,餘音繞梁,久久不下。司徒衍鼓掌,接連迭聲叫了幾個好。
蕭閣老斜睨舞台中間的人,錯愕台上的人並不如昔日所見那些伶人男寵般長得妖裡妖氣,行動放蕩奴顏婢膝,倒透著幾分英姿。
不消深想,便可預感石光珠悲催的了局,準輸無贏,血本無歸。
賈璉扭了□體,抗議著噪音,將腦袋貼在司徒衍懷中。
司徒衍摟著賈璉,賈璉手圈在司徒衍腰上,頭靠在他懷中,司徒衍笑問:“蕭愛卿,你老感覺他唱的如何?”
司徒衍舔舔嘴唇,在賈璉津潤的雙唇上落下一吻,說話間帶著酒意:“快醒醒,要曉得閣老為人一貫樸重率性,但是極少獎飾彆人的,你得了頭一份殊榮,還不快起來謝過閣老。”
賈璉展開迷濛的雙眼,斜著打量了一眼蕭閣老,半晌後喃喃道:“皇上,頭有點兒暈,你幫我揉揉,有點兒吵。”將全部腦袋埋到司徒衍懷中。
正說著話,俄然闖進一人,離好遠就鎮靜喊道:“皇上,皇上,大碗拿來了。”
蕭閣老闆著臉,一副彆人欠了他八百兩的模樣。蕭閣老隻感覺腦袋嗡嗡,一個頭頓時變兩個大,皇上沉迷聲色,比年代日都搞不清了,隻顧和那不男不女,還算標緻的男人狎玩。
石光珠嘿嘿一笑,將碗放在戲台子,一翻身,輕巧落到上麵,撩起袍子,塞到腰帶上,蹲下,從懷中取出厚厚一疊銀票:“你就請好吧,昨兒祖父給了我很多銀票,今兒我是來翻本的,就不信這個邪了。”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我很喜好新貴妃醉酒,情不自禁的就惡搞了下賈璉。
來人五官精美,鼻挺唇薄,豐神俊朗,懷捧著巨大的玉碗閒逛悠,走一步抖三下,衣服五顏六色的,令人目炫狼籍,徹頭徹尾一個紈絝少年。
司徒衍喝叱道:“冇半點兒端方,劍南剛睡下,吵醒了唯你是問。”
石光珠嘴裡哼著不成文的小調,雙手搖擺著玉碗,骰子碰撞收回清脆的響聲:“我們接著玩,今兒我手氣不錯,必定能大殺四方”
蕭閣老氣結,粗著臉站在戲台子邊沿。
那人一抬手,一揮袖,綵衣翻飛,金色酒盞在陽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刺眼的金光,燦爛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