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蹲了蹲身子,談笑晏晏:“殿下忘了,鐘蘇傑不是被您派往揚州送節禮去了麼?靛葉來不了,藍草倒是行的,她又最是巧嘴兒!”
“不錯了!”林清微讚成地看了看微微有些羞怯的林黛玉,再一瞧,徒林琛又逃過一“劫”,桂花落在了葉澤南的手裡。
—————————我是月似銀盤的豆割線君————————————
她微微地勾起唇角笑了笑,秦微也好,林清微也罷,一向都是如此的……所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啊!
不過一會兒工夫,青衣赤雲幾人便都在底下坐下來。藍草已為人婦,現在又是管事娘子,說話更是顯得利落,一坐下便笑道:“托殿下的福,婢子也能有閒心來瞧瞧這月色如水、嚐嚐新奇果子哩!”
林清微有些訝異地瞧著本身兒子的神態,笑了出來:“秋夜秋思莫過因而!”
林清微昨兒早晨被徒嘉景折騰的夠嗆,此時半睡半醒間聞聲內裡幾聲喵喵的叫聲,耳朵一動,微微地眯起眼,嗓音有些沙啞:“青衣——”
將中間掛著的碧色煙雲胡蝶花腔的對襟褂子披在床榻上漸漸坐起來的女子身上,青衣忙端過一旁桌上籌辦好的蜂蜜水過來;林清微潤了潤嗓子,感覺舒暢了很多:“青衣,去奉告一聲,起碼五天不想瞥見他!”
皺著一張俏臉,藍草帶著一絲哀怨地瞅了瞅自家主子,引來青衣赤雲綠言在中間吃吃偷笑,她歎了口氣:“那——”四下裡看了看,瞧見林清微桌案上探出來的那隻小小的貓腦袋,眼兒一亮:“養得狸奴立軍功,將軍細柳有家風。一簞未免魚餐薄,四壁常令鼠空空。”
“應景兒總得會些吧!”林清微涓滴不為所動,撫著懷裡靈巧窩著的貓兒,瞧著自家兒子那冇有風采的模樣:“玉兒現在都能背誦些詩詞歌賦了,你呢,難不成之前娘給你講過的東西都還返來了?”
藍草大風雅方地站起家來,朝林清微討彩頭:“殿下,今兒婢子但是頭一個哩,不如,您便允了婢子飲三杯唄!”
林清微無法地瞧著麵前一板一眼小大人似的葉澤南,表示他起家:“南兒無需多禮,你是琛兒的師兄,又是子肅之子,喚我一聲姑母也是無礙的!”提及來,葉子肅雖說不是甚麼口上花花的人物,但當年也是一代風騷俶儻的才子啊,如何這孩子呆在他身邊這麼些年還是這類冰臉模樣?林清微不由得糾結了。
雖說男女大防,但是葉子肅一手教誨出來的兒子,林清微到底還是放心的;她並不是那等視端方如命之人,是以也並冇有讓林黛玉避諱,何況她心中亦有些設法,乾脆免得費事,一起用膳了。
……
徒林琛苦著臉,眼睛水亮亮黑黝黝的,不幸兮兮地看向林清微:“娘明曉得孩兒不善詩詞的……”
嘬了一口溫熱的桂花釀,林清淺笑語盈盈:“這枝頭上桂花正盛,待我折一枝來,玩個兒伐鼓傳花,這罰法兒也有個新意,剛好今兒這酒是新的,又溫過了不醉人,小孩子飲些也無妨,便屬得花者喝酒一杯,再說幾句即景或物的詩來!”
哭笑不得地聽著藍草唸的東西,林清微搖點頭,隔空點點她:“真是能投機取巧,罷了,也算是中了,自飲三杯吧!”說的世人皆笑了起來,綠言捂著嘴笑得歡暢:“殿下,這不恰是前兩日藍草從您這兒聽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