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快去吧，謹慎點走。”

林如海轉問跟林煦來的丫環婆子。

現在他年過七旬，又有子孫合座，兒孫有出息，比起夢中他還不到天命之年便屈死，他這平生實在是要幸運很多。

“也給曾祖母留一點兒。”

“嗯，吃好了，曾祖母吃。”

“嗬嗬，都是曾祖不好，不該讓煦兒找不到。煦兒累了吧，來和曾祖一起坐坐，曾祖這有好多糕糕呢。”

“曾祖，曾祖……”

“回老太爺的話，老夫人去換衣了，小公子吵著要找老太爺，讓奴婢等帶小公子先過來。”

林如海坐在搖椅上瞭望著遠處的假山或是更遠。

“感謝曾祖。”

“是嗎？那這些都給煦兒吃，曾祖給煦兒留著。”

不過幸虧那隻是夢裡，幸虧此生還來得及，來得及賠償，幸虧孟氏還活著，幸虧孟氏為他生了一雙後代，幸虧他娶了孟氏為妻，以是纔有現在林家的昌隆，他才氣兒孫合座。另有他的黛玉，也有因為有了孟氏的教養才氣成為這天下最高貴的女人。

“嗬嗬，對了，顏兒和清和來信，說是你壽辰的時候就返來了。”

年紀大了也不避諱，林如海朝孟氏伸手，孟氏也伸脫手握上，古稀之年的佳耦牽動手，俄然讓人感受有種說不出的幸運。

“曉得啦，曉得啦，我纔來一會，就你這老太婆瞎操心。”林如海揮揮手錶示不耐煩呢，惹得孟氏瞪了他一眼。

“嗯，那曾祖母給煦兒留著糕糕。”小傢夥瞪著清澈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讓民氣疼得不可。

這統統都是因為他的老婆，他的老太婆。

“曾祖，您如何到這來，讓煦兒好找。”小傢夥繃著肉嘟嘟粉嫩嫩的小臉嘟著小嘴道。

“老頭子，我們都老夫老妻的了，還說甚麼感謝。”

“你曾祖母呢？”

“總算是要返來了，都當祖父母的人整天不著家……”

那夢太清楚了，不由讓林如海思疑那是他的宿世，或者是他本來的人生就是那樣。

怕曾孫噎著，林如海接過丫環送過來的小杯子倒上香奶遞給小曾孫。

“煦兒，吃好了麼？”

黛玉必定了是要進宮的命，想躲都躲不過。雖說先皇去了黛玉守了寡，不過黛玉到底是有福，他的外孫成了賢人玉兒也成了太後。這宮裡守寡的女人日子難過，可守寡的太後到底比那些個太妃們要好很多。

“老婆子返來啦？”

在林如海當今看來這都是孟氏帶來的福分，他取了個好老婆。

“煦兒真乖，煦兒先去見你孃親再來好不好？”

林如海也感慨！

小傢夥嘴裡塞著點心，吱吱嗚嗚說不清，倒是將林如海嚇了一跳。

而他也因為不曉得或者說用心視而不見，以是老天賦會報應他和賈敏，讓他林家斷子絕孫。

“慢點，慢點兒，彆急，彆噎著。”林如海從速端起那香奶遞給林煦嘴邊讓他飲一口。

就在黛玉入宮的那一晚，他做了個夢。

“這小傢夥才半天不見他曾祖就吵著說是想他曾祖了，返來連他孃親還冇見著呢就急沖沖的要找他曾祖，吵得冇法，我隻得叫丫環帶他先來。”

“這都是命啊！”

夢醒後他嚇出了一身盜汗，隻到看到婉兒躺在他身邊，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