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手上的行動不斷,聞聲他們猜謎似的說話,不免獵奇問道:“但是又有甚麼客人來?”林母摟著笑道他道:“是我們的嫡親,算來還是未出五服的兄弟。”林珩利誘道:“不是說我們家冇甚麼親支嫡派麼?隻幾門堂族世居姑蘇嗎?”林母笑道:“你年小不曉得罷了,連你父親也忘了。”
林母正歪在炕上安息,正嚷著”身上疼“,林珩跪坐在一旁為她捶腿解乏,把林母樂得如同吃了人蔘果普通舒爽。聽了林海的來意,林母接過帖子,戴上眼鏡,湊在燈下看了一回,又細心搜尋了半晌,才拍掌道:“哎喲,難不成是你曾祖庶出的那一房?”林海這纔想到,笑道:“我竟冇想到。快快,去門上看人還在不在?若在,就下死力留住。我這就出去見一見。”一旁跑腿的丫環聞聲了,忙一溜煙跑去垂花門上知會管家婆子,叫她們把話傳出去。林海也跟著出去了。
王彬展開拜帖一看,落款是“愚弟廉州府合浦縣林深頓首拜具”,心內一跳,姓林的老爺,莫不是本家來人,但見這帖子上頭有說是廉州府人,倒叫人摸不著腦筋了。王彬忙留到:“請老爺門房稍坐半晌。我們就把帖子送出來。”那官員執意要走,王彬一麵命人將帖子送出來,一麵殷勤留人。那官員拗不過,笑道:“也罷,就依你。”二人出來奉茶不提。
林母哈哈一笑:“傻孩子。我們天然是有信物相認了。當日你高祖爺爺給了他們家一把白銅筆墨一開鎖,為的就是怕光陰長遠,相互都難以相認。我們家曉得切口,他們家留著鑰匙。要開這個鎖,須得先曉得切口,將第一重鎖翻開了,暴露暗門來,才用鑰匙翻開第二重鎖。如果不知切口,是冇法找到暗門的。”
林珩笑道:“那我需求瞧瞧。”林母又道:“你父親身會辨明真假。反正不消你操這一條心。”林珩點點頭,又聽林母笑道:“我看他帖子上說他外任長寧知縣,現在剛好任滿,回京述職,等待謀缺上任。這可好了,到底是嫡親,這麼些年冇見,也該好好靠近靠近纔是。等會子叫你父親留他們在家裡住幾天。”
林海接到拜帖,竟是一頭霧水,不知這林深是何許人。幾位嫡親俱在書房略坐,見又有人來訪,兼之天氣不早了,也紛繁告彆。林海送他們到儀門,看著相互上車了,方纔轉歸去,拿著帖子出去就教林母。林母這邊的女客散的早,隻要賈家婆媳還盤桓在賈敏處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廢柴作者明天很勤奮吧?表揚我吧?保藏我吧?
林珩笑道:“竟如此奧秘?莫非製鎖人也不會開麼?”林母笑道:“這但是你烈祖疇前朝一名匠人手裡得來的,這技術早就失傳了。你如果想見地見地,待會兒隻叫他們把鎖拿出去讓你瞧瞧。這鎖可做不得假。再說我們祖宗得了這個鎖後,又改了回切口,便是神仙也難動手呢。”
林珩笑道:“老祖宗為我講講。一會子親戚們見麵,我如果不認得,不是笑掉人家的牙?”林母笑道:“這得從你高祖去嶺南剿除瑤人的事兒提及。那一年瑤人反叛、冥頑猖獗、擾亂邊陲、掠殺良民,各路調兵俱不能剿除。因著你高祖疇前跟著高祖交戰過,技藝高強,帶兵有方、軍容整肅,又能運籌帷幄,決勝於千裡以外,這才點了高祖前去剿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