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事情,是能得陛下在禦書房裡訪問一回的,辦好了是大大的功勞,能上史乘的那種。
吳氏笑著點頭,曉得婉玉聽懂她們的意義了,“說句大口語,王妃一家人蔘與很多,家裡人也多,是以她隻能跟著一起出來。”吳氏嘲笑一聲,“隻要我這類,”吳氏想了想說話,“家裡人就算全數跳河也濺不起水花的,才氣一月出來兩次。”
婉玉想見皇後,說到底就兩條路,一是皇後出宮,二是婉玉進宮,哪一條都不輕易。
前麵說了林如海現在是個翰林院裡修書的編修,還是個有點遭人架空的編修。當然不是大家給他白眼,架空他的人最多隻要三分之一,未幾餘下三分之二多是冷眼旁觀型,瞥見了也當冇瞥見。固然另有幾個跟他有些友情的,不過在太子被廢,另有那麼多人掉腦袋的環境下,也隻能用互換眼神這類體例交換了。
“罷了,待為父找個機遇先行摸索一番,你們稍安勿躁。”林如海拿定主張,叮嚀婉玉道。
“多謝大人。”林如海上前一步道:“這永寧大典是當初陛下下旨訂正的,現在已經完成,不知下官可否跟大人一起麵見陛下。”
身份這兩個字是重讀,婉玉道:“您是能自在收支宮的?”
顧大人將人吊了好久,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你放心,本官會照實稟告陛下的。”
小楷莫非就看不出筆跡嗎?他當了八年的巡鹽禦史,交來回回的密奏全數用的小楷,陛下一眼就能看出來。
“另有我們家裡從江南送過來的新米,從京杭大運河上走,稅銀漲了五倍。更彆提榮國府那封信了!還要如何等,比及新皇即位?父親莫非就甘心今後修一輩子書?”婉玉是一點不客氣,能說的不能說的全倒出來了。
婉玉如何不曉得廢太子過不了多久就能出來,她還曉得廢太子最後被封了個義忠親王,但是僅獨一個義忠親王的頭銜是不敷的,廢太子必須當上天子。“父親,這事兒我有體例,我打扮成吳氏的丫環偷偷進一次宮,見了皇後孃娘再做籌算。”
二來她背後另有個林如海,跟太子走的近的官員也就剩下這麼碩果僅存的幾個了。
“這……”林如海眉頭舒展,扭捏不定,但是這半年以來的禮遇讓他的心更加的果斷下來,他本來也是打著避其鋒芒,等風聲過了再說,現在不過是早點脫手罷了。“經筵一向是廢太子主持的,前日經筵,我見陛上麵露記念神采,看著本來廢太子的位置,臉上似笑似悲……”
“大人。”林如海臉上略有難堪,道:“下官想求大人一件事,不知大人……”
皇後年近六十,除了當太子妃的時候陪著先帝和太子出巡過一回,再下來就是先帝駕崩,太後歿了時候送棺木出宮,不過充其量也就是送出宮門罷了,離宮門的間隔比門口的兩個大獅子還要進。皇後的活動範圍就在這一畝三分田裡,她出不去。
皇後想獲得的,不過就是兩樣:作為觀音代言人的一句話,你兒子冇事,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及作為天子部下官員的一句話,我有體例讓你兒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