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止,次日,賈母更是尋了藉口將府中之事全數分攤,就是邢夫人也跟著領了差事,分了王夫人的權力。
林海不睬會他的嬉皮笑容隻道:“到書房!”
王熙鳳見賈母表情不好忙乖覺的承諾了,見了林安打量了一回笑著道:“如何你家女人冇來,老祖宗盼了這好久,才聽到冇來,失落的很,但是林姑父捨不得?”
許靖安被黛玉打斷了思路,回過神來看著不到他腰間的小女娃,少見的紅了臉,咳嗽了兩聲道:“冇甚麼事,玉兒不必擔憂。這是你的硯台,收起來吧!”從速將陳先生送來的硯台塞到黛玉手裡轉移話題。
許靖安抬腳要走,聽了這話止住了腳步微挑眉訝異的看著小弟子,隨即輕揚嘴角,紙扇輕轉:“對付了這半日,為師有些渴了。”
黛玉這會兒不曉得,天然也不會去問,換了衣裳同父兄用膳,聽父親提起明日要去拜訪一名姑祖母,黛玉一雙明眸眨了眨,如何另有姑祖母,林家不是幾代單傳嗎?
隻剩下許靖安, 見兩個弟子都走了, 他也抬腳籌算走, 卻被林海叫住了,無法回身笑道:“師兄莫不是也要罰我!”
若林女人來少不得會先傳了動靜,這冇動靜估摸著隻是下人,賈母一定不曉得,不過白問一句,待聽到林黛玉冇來,也就罷,擺擺手道:“鳳丫頭去把人帶出去吧!”
“你如何想?”許靖安見此也少不得皺眉,巡鹽禦史品階不過三品,但掌江南鹽政,此中的好處之大可想而知,現在太子冇了戶部,隻怕不會放過林海。固然許靖安已經闊彆宦海,但到底是多年科舉出來的,這個政治直覺還是有的,說實話,對太子,實在他並不看好。
許靖安看得出來的,林海天然更看得出來,且他深陷宦海,比許靖安更清楚一點,太子儲位不穩,若玉兒的夢真的是征象,那麼太子被廢也就是來歲。
京中之事太遠,黛玉不曉得父親做的事情,就算曉得了也不過說一句應當的,那府裡本就有些不像話,再冇有二房管家,襲爵的大房反倒是成了外人,就算邢夫人小門小戶出世,在家也是管過家的,那裡就真的甚麼都不會。
林海點頭不語,手指在此中一處劃了下,戶部尚書致仕,新接任的乃是大理寺卿。
“甄家不過是摸索罷了。”林海擺擺手,就在許靖安要問他既然有了籌算還找他做甚時,林海又道:“我記得另堂兄許靖宇在刑部任職,跟得是四皇子。”
“略懂一二,還請先生斧正。”黛玉笑道。
戶部尚書之女入東宮為側妃,是太子的人,而大理寺卿則是七皇子的人,許靖安皺眉“儲位之爭向來殘暴,從龍之功豈是那般好得的,你有聖心在,何必趟這趟渾水。”
許靖安摸摸鼻子同他去了書房, 林海當然不成能罰他,叫他來倒是為了另一樁事情,黛玉夢中之事,似是而非,真真假假難辨,但有一點林海非常介懷,送女入京,讓賈母教養能夠, 他怎會拋下女兒不管,他雖身材不算安康,但絕非短折之人, 黛玉的夢固然都在內宅,不涉朝堂, 但上皇新君之言不能不叫他放在內心, 以是他派林安親身送賈府人回京, 一是為了賈府之事, 更首要的就是與京中舊友相同, 刺探動靜。
“既然林兄有主張,那我明日給兄長修書一封,替林兄拉一回線,隻是成與不成,我倒是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