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堤壩的建立,陝西這塊兒倒果然獲得了幾年歉收,隻是前朝之禍猶在麵前,因此這堤壩蓄水灌溉陝地的同時,亦要經常泄水,免使下流百姓因斷流而斷產。
林玨早便累了,他雖愛好騎馬,不過這幾日不斷地騎馬,身子也實在吃不消了。李易白方纔也是瞧見林玨麵上不多數雅,纔打發了崔由望,一行人先行到驛館來歇息。
林玨亦被他逗笑,抽脫手,“甚麼地痞不地痞的,把穩彆人聞聲,‘變態即為妖’莫非你想被火燒死?”到底不再多問了。
林玨倒也未幾計算,這倒不是他不珍惜羽毛,擺佈也無不成告人之處,且他成心留下把柄。陝西這地界的水,深著呢。
林玨哼了一聲,“你這小辮子太多了,我隨便那麼一調查,就發明瞭一堆,想來也真是幸虧慌。”
這算是十萬孔殷的大事了,畢竟黃河一旦決口,對下流的百姓來講但是存亡攸關的。一行人輕車簡騎,隻用了一個多月便到了陝西境內。
崔由望現在也隻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李易白苦笑道:“那不是都大早之前的事兒了麼,我錯了還不成麼?”
宴會剛開端,推杯換盞間,崔由望與李易白便開端打起了機鋒。林玨早被李易白叮嚀過,隻一心盯著麵前的菜色,並不插手。言子宇看了看上座的雍和郡王,再看看始終盯著菜瞧,彷彿菜上開個朵花的林玨,終究決定少說少錯,不說不錯了。
林玨忙道:“我亦是敬慕崔大人多時了,待得了閒,必是要來叨擾的。”
幸虧大家帶來的保護都未幾,倒是李易白,本就是郡王之尊,帶著十個保護,如何都安排不開。
“不虧,不虧,”李易白抓住林玨的手指,含在嘴裡輕咬,“像我如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進得了寢室鬥得過地痞的相公,你上哪找去?”
李易白看了眼林玨的神采,笑道:“崔知州的美意,原不該推讓,隻是這一起風塵仆仆,不如先去驛館安息一日,待明日再與大人喝酒纔好。”
這一行單是官員便有十幾人,加上李易白的保護十人,其彆人多多極少也都帶著一個兩個保護,加在一起實在是個大步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