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太太規複昔日的睿智,賈敏才放心下來講道:“祖母本應享用嫡親之樂,現在卻還要家裡籌劃,敏心真是心生不安。隻是這事還是在於大哥哥,若其能撐立流派,抵的過母親的強勢,我們想的那些就不會產生了。”
老太太拍桌怒道:“若她真此行事,宗族長老能饒她,另有皇家律法在呢?”
假作真時真亦假,有為有處有還無。
老太太說了一堆,有些口乾,喝了口茶持續說道:“再說赦兒固然不知長進,但心性純良,隻是在古玩書畫上心,決不會做出有違國法之事。而那些丫頭們,不過是個玩物,更不算甚麼。凡世家公子誰屋裡冇有幾個丫頭,隻不過家裡端方嚴冇有傳風聲來罷了。等赦說親時,將屋裡的丫頭全都放出去,再給他找個流派相稱的世家之女來幫他打理後院,到時就會漸漸好了。”
賈敏笑道:“敏兒也不知該如何辦,但書中有雲:‘子不教,父之過’。大哥哥的事就應在由父親來管。隻是父親長年爭戰在外,怕是故意而有力。不如......”看了看老太太最後的話終究還是冇有說出口。
見她驚奇的小臉,老太太拉著她的小手笑道:“你那點謹慎事,我還能猜不到?赦兒纔出世時,我也想過要要教養成材,隻是隨他漸漸長大,你父親也越來越受賢人正視,連身上的爵位都未降半分,我如許的恩寵滿都城能有幾家。我也就冇那的設法,隻是讓赦兒做平淡之人,不得你父親喜好。如許隻要好冇壞,這一來,是讓賢人對賈家放心,不管你父親有再大的功勞,卻後繼無人。二來,是防著今後的皇位之爭,若今後你父親去了,赦兒擔當爵位那賈府就冇有現在這般炙手可熱,亦不會成為彆人的棋子,也可平安然安的。”
見賈敏神情,老太太便知她所問之事,隻是她冇想到的是才七歲的小人兒,就想到如此之多,腦中不由想起兒子常日感慨‘若敏兒是男人,何愁家業不興。’現在老太太亦認同:“敏兒,是不是想問為何聽任赦兒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賈敏見老太太雖未答應,但可鬆動,便知送大哥哥去父親那邊能成,隻是時候題目。遂就掩下些話不再談這事了。
顧嬤嬤也跟說:“是啊,老太太。我剛說的不過是最壞的一麵罷了,隻是將來之事誰能知,隻不過是瞎操心罷了。你若為這個哭壞了身材,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不過半旬,大哥哥就被送走了,賈母本想禁止,卻老太太給打壓下來。經此一事,賈母就更痛恨起了老太太。這事對外說是賈代善來信,接賈赦去要要磨練。賈母不是冇懷意過,但她如何也想不明白,若不是賈代善的主張怕以老太太對賈赦的心疼如何也不會送去疆場。
見之,賈敏拿錦帕抬起手幫老太太拭了眼淚,安慰道:“祖母,莫急。這也是敏兒和顧嬤嬤瞎猜的,當不得真,若真到了父親出的那一個,也會將府中之事安排好的。斷不會讓大哥哥跟二哥哥起嫌隙的。”
賈敏心中思慮一番,不得其解,若以老太太真知灼見斷不會如此,疑問道:“祖母,天家之事,與我們無關。隻是敏兒一事不解,望祖母解一二。”
老太太也明白賈敏所說乃是底子地點,隻是赦兒已是舞勺之年,若再讓他去習文弄武怕也冇有甚麼結果。看著賈敏問道:“不知敏兒有何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