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定定神，倒也冇回絕。一群人很快入了座，裴昭這纔給賈璉先容其他人，大多都是另有裴昭的部屬，戶部的人，比如郎中顏承義、許祟全，主簿張解等――看得出，都是他的人，桌上用飯的時候，裴昭說話並冇有忌諱他們。

賈璉也不等幾人開口，直白的說道：“姑蘇的事固然是三皇子的權勢，可大皇子二皇子是甚麼樣的人物，你們也曉得。我跟隨疇昔，他們身邊那麼多人，還能輪到我？”他換了個坐姿，“再說了，他們現在爭得短長，一個不謹慎，那就是萬劫不複……我可另有一大師子呢，便是我情願豁出條命去，家裡人可如何好？但四皇子就不一樣了。他現在是中立的，態度擺在那兒，威脅最小，便是其他幾位對他不放心，也不好做得過分，我跟著他，起碼冇偏任何一方，最多刁難我一些，還不會下死手對於我！”

賈璉吃驚半晌，跟著笑起來：“冇甚麼大礙，上了年紀，偶感風寒罷了，過幾天就好了。”他還覺得裴昭不會問了呢，冇想到，也忍不住了嗎？

其他幾人聽著神采更是不好，就連常日最簇擁賈璉的秦珂止不住也低聲道：“二爺，你這俄然跟隨四皇子，到底為甚麼啊？”

賈璉心中多了幾分暖意，當真道：“我曉得……但你們也要好好考慮。”頓頓，“現在四皇子畢竟是中立，你們歸去請奉告伯父，今後到底如何辦……如果你們要與我斷交，我也不是不能瞭解。”

衛家跟榮國府也算有親，衛若蘭一早就獲得了動靜：“並且你家老太太彷彿說是病了？你家裡，能支撐你這麼做嗎？”

賈璉也光棍，雙手一攤，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是真的……我已經跟四皇子儘忠了！”

馮紫英雙眉舒展，那裡有表情跟他開打趣，聽著他打趣的聲音，隻覺心頭跟火燒似的，脫口就道：“你彆跟我們打哈哈，冇表情跟你鬨。我問你，內裡人都說你跟了四皇子，是不是真的？”

衛若蘭韓奇等人眼神直直盯著賈璉，有些難耐地等著他的答覆。

賈璉也冇駭怪，跟從著前來傳話的小廝走上酒樓的包間，一進門，就見馮紫英衛若蘭韓奇等人麵色丟臉的坐在椅子上，見他出去，視野齊刷刷都轉了過來。

書房裡隻剩了顏承義，見到裴昭，他先行了禮，接著就提及了賈璉：“以部屬鄙意，這位小賈公子對殿下態度恭敬而又竭誠，倒確切是一派投誠之心。”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