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眾宮女也安慰,好半晌太後才放開了璟軒,拉著璟軒到了榻前,也不叫人搬椅子,隻叫璟軒坐到她身邊,又叫宮女去泡茶上果子,真真是慌亂了好一陣。
太後聽了,和璟軒肖似的鳳眸也眯了起來,附和的點了點頭:“誰說不是呢,我第一眼瞧見璟軒就打心內裡如許想的,可愛我這兒子不爭氣,現在這宮內裡冷冷僻清的,我這個老太太想要含飴弄孫都是不成的,你母親也是個狠心的,事情疇昔了這麼久,她也不給我遞個話,自家人那裡又有隔夜的仇呢,當年的事也是逼不得已,難不成她還記恨我這個阿姨不成麼?”
這太後就住在觀音殿的二樓,這女子的聲音傳到了上麵,隻聽到上麵也一陣的響動,紅綃忙引著璟軒往二樓走去,二樓的樓梯口那兒早有宮女候著,一乾人簇擁著璟軒,有人忙著打簾隴,有人往內裡傳話,好一陣熱烈不提。
“此番南巡,如有機遇,我定然是要見你母親一麵的,這個狠心的,白費我常日裡那麼疼她了。”太後嘴裡說著狠心,心內裡卻更加的馳念多年未見的外甥女兒,看著璟軒的神采更加的溫和不已了。
“太後孃娘……”璟軒纔剛開口,就被太後給打斷了。
太後這些年來滿肚子的話終究有了個傾訴的處所,瞧著璟軒靈巧懂事的模樣,越瞧越感覺喜好,真恨不得璟軒是她的親孫子纔好,這滿腔的慈愛終究有了宣泄之處,把四周服侍的一乾宮女們都給驚住了,對待璟軒的態度更加的恭敬了。
隻可惜了衡陽郡主,若不是當年出了那件事,現在這皇家宗室的公主、郡主們加起來,也抵不過她一小我受寵了。
“甚麼娘娘不娘孃的,你娘是我的外甥女,從這兒論起,你叫我一聲姨婆便是了。”太後說著,瞧著璟軒的臉,不由得深深的歎了口氣。
璟軒這才彆過桓諶,跟著夏守忠到了院外,那邊正站著一個一身翡藍色宮裝的女子,瞧著二十歲高低的年紀,模樣生的非常嬌俏,渾身的氣度也是實足,正笑意盈盈的與守在門口的那位手執佩劍的侍衛說話。
紅綃心內裡感慨,麵上卻不露聲色,卻已經悄悄的把璟軒放到了“萬不成獲咎、一萬分謹慎”的名單中了。
早傳聞這位林至公子的生母、當年的衡陽郡主模樣就生的肖似太後,她總想著傳言不成儘信,冇想到本日一見這林至公子,才曉得這話可不是虛妄,瞧著這林至公子的模樣,就能設想獲得他母親與太後孃孃的肖似程度了。
待璟軒進了房門,便微微有些愣神,他也隻一眼便認出了太後,並不是因為那一身顯眼的鳳袍,而是對方與自家母親分外肖似的麵貌,如果母親冇有受病痛折磨,又能著一身錦衣華服,隻怕與這位高貴的太後孃娘更加的像了。
能讓夏守忠決計提及名字,這紅綃在太前麵前看來也算是第一對勁的人了,難怪這模樣與氣度自與旁人分歧了。
紅綃忙一臉笑容的給璟軒見了禮,笑道:“小公子的名字,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可都如雷貫耳了,前兒太後孃娘還一向提起您呢,昨兒傳聞您來了,若不是陛下攔著,娘娘隻怕昨兒就忍不住要見您了,還請小公子隨我一道去太後孃娘那兒一遭,這會兒,隻怕娘娘可等著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