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嗣子_打狗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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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冇體例的事情。隻怪同業的何家大爺二爺過分熱忱好客,不但一力相邀,請林崖到何家彆院做客,還甘為侍從,陪林崖拜訪了多位大儒名流,又有與舉子宴飲相合等事,不得不在幾到處所盤桓多日。好不輕易大師都儘了興,跟著服侍的下人又有病倒的,請來大夫一摸脈,道是水土不平,林崖憐下,說不得又擔擱了日程,一不謹慎,就比及了灰塵落定之時。

甄應嘉倒是授意交好的禦史參奏林如海,可惜當今直接將奏摺扔了歸去,直言誇獎林如海乃肱骨之臣,“朕之臂膀”,全然一片迴護之意。再想向三家的背景進言,說三產業了旁人手裡的槍,他們又早被喂足了好處,不過回說販子逐利乃本性,不搶不爭如何使得之類,渾不當回事。

等薛家將能夠挪動的活錢都兌了出去,劉曾何三家的背工也就到了。冇了宦海上的暗中支撐,單憑行商手腕,式微的薛家又那裡是當家人都正值丁壯的三家的敵手,真是兵敗如山倒,冇多久就被人掐住了貨源,連祖宗留下的絲綢鋪子都折價賣了。

要說薛家百年前興家之時,根底乃是江南最常見也最不好做的絲綢布匹買賣,厥後紫微舍人慧眼識豪傑,捐大半家業助本朝太祖成事,薛家有了皇商身份後,便大肆兼併其他商家,不太短短兩代人就挾皇恩將買賣做到了數十個行當,隻要西洋買賣另有皇商劉家執掌,薛家不得其門而入。而這些行當裡,此中又以票號、當鋪兩樁買賣贏利最豐,顛末薛家幾代運營,可謂獨步江南。

隻可惜花無百日紅,自薛蟠之父接掌家業以來,一則其才氣有限,二則其他大戶意欲分一杯羹,外又有晉商徽商等欲介入江南闤闠,薛家垂垂有了式微之相,比及薛父急病來世,薛家落到了薛蟠手裡,更是一瀉千裡,好景不再。若不是金陵甄家並其他賈王史三家出於各種心機著力攙扶,薛家怕是連此次擠兌風潮都等不到。

從劉、曾、何三家突然力到薛家敗走,不過兩月工夫,而薛家出城之時,剛巧也是林崖入金陵之日。

如果林家本身跳出來,甄應嘉與林如海過兩招也就算了,可林如海就隱在幕後,設了這麼一個套。如若不是查到林如海在林崖路遇薛蟠後不久開端在鹽引上對某幾家略有偏坦,又例外與劉家七老爺吃了幾次酒,甄應嘉也一定能那麼必定是林家動的手。

如果普通的商賈,甄應嘉早就尋進項目,給他們好生吃一頓排頭,讓他們曉得這金陵到底是誰的天下,讓他們今後一提甄家就噤若寒蟬,可恰好這三家,他還等閒動不得。

而遠在金陵城的甄家也得著了林崖出城奔金陵城而來的動靜,畢竟林崖此行,名頭還是為代替父親林如海給甄家大老爺甄應嘉賀壽而來。而本來底子冇把一個小小嗣子放在眼裡的甄應嘉,此時倒真有些意動,想要見林崖一見,衡量衡量姑蘇林家嫡宗子的分量,好預算出今後把在林家現任當家老爺林如海手裡吃的虧討返來需求費他多少工夫。——林如海身子骨不甚健旺,在宦海上可不是多大的秘辛。

既然自家老爺要他擺譜擺到金陵去,林崖便欣然從命,安閒在家裡熏陶了一番情操,細心遴選了多少隨身物件,非有來源之古物不取,又等來了二十餘身應季新衣,非有價無市之料不消,這纔在鶴音等人的奉侍下沐浴換衣,貴氣逼人的上了馬車,由大鹽商何家的嫡出宗子次子護送著,赫赫揚揚的向揚州府城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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