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睿王卻趁著這工夫,突然侵壓下來。
方纔合睿王明裡暗裡的調侃寶玉都生受了,現在強自忍著,隻等著下山離了他纔好。此話既出,能與其分開,他天然歡樂,那裡有不該的事理。
四人已然歇過,不等合睿王出聲,北靜王便先出口,邀了林玦寶玉二人一道遊山。
“你想如何聽,就當我是如何說。”他說了這句,便見林玦寫的字墨跡已乾,便命人收起來。邢季疊作四方小塊,合睿王兀自取過,往袖中塞去。
合睿王此人,林玦一早看明白了。他不準人逆著,隻要他瞧中的,有興趣的,必然要握在手中好好把|玩一回纔是。今兒他若不肯寫,想必合睿王也不能罷休。
此句驟出,聯詩得結。
一首詩寫罷,合睿王打量半晌,便道:“梅花小篆,多溫雅溫和,子景此字,倒見鋒芒。”
林玦麵上泛紅,如綻粉桃。他聲音另有些嘶啞,卻帶著一種沙啞的甜:“能與你做這些事的另有很多,你若想要,我便一個一個地尋來給你。你何必如許逼我?”
話音才落,便有小廝捧著文房四寶來上來。邢季放開紙張,命人研磨,又將兼毫沾了墨,送到合睿王手邊。
林玦成心想留下寶玉,卻被合睿王捉停止,徑直往上帶去。他步子極快,林玦被他帶著走了幾步路,便有些支撐不住:“你慢一些!”
林玦眼中迷濛,恍恍忽呢喃:“你究竟想做甚麼?”說話間唇|瓣掠過合睿王指腹,叫他不由體內生熱,恨不能含|住那兩片嫩|肉,好好地吻咬一番。
合睿王取了筆站起家來,卻隻對著紙看,卻不脫手。
因望著他低聲唸叨:“你們來得巧,我們也隻作了兩句。北靜王開端,第一句是,時登重元高。我聯了下一句,景送秋惱人。”
他一麵吻,一麵道:“你若一向用著和順他們,昨兒那事毫不能出。”又道:“你拒了阿誰丫頭,甚好,甚好……”
他一道側臉對著合睿王,昨兒像是冇睡好,神采瞧著有些慘白。倒是驚人的雋秀。北靜王水溶其姿容美冠都城,用一句麵若好女也不為過。林玦與他站在一處,竟不顯失容,反增幾分風騷超脫。
林玦眼中閃過嘲弄之色,望了他手中兼毫一眼,淡聲道:“王爺明察秋毫,天然甚麼都曉得。恭敬不如從命……”
“噓。”合睿王伸出食指,貼在林玦唇上。“你如許說,卻非常傷我的心。那四個丫頭,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和順有嬗都是宮裡的女官,他們曉得分寸,也明白這麼服侍人才最恰當。你回了榮國府,那藏汙納垢的地兒,我不能放心。”
合睿王曾命人刺探林玦之事,對他這位表弟倒也有所耳聞。現在聽北靜王提及,不屑道:“他那裡是性子溫馨,你若將你府中的侍婢帶來,他話天然能多。”
冇推測這合睿王身為武將,作詩竟然也還得看。林玦略笑了笑,乃提筆而下。
林玦二人應了,北靜王又笑著與寶玉道:“寶玉,你我都是和順繁華鄉裡出來的人,不與合睿王這粗人一道走。我本日見了你,倒覺非常麵善。且讓他們快快地上前探路,我們漸漸地往上。一來彆孤負了這滿山的秋色,二來你我也好說些梯己話。”
“我隻想同你做這些事。”他略支起家子,低頭深深望著他。不由抬手,悄悄撫摩|他的臉頰:“你若肯在乎我一份,我何曾想逼你?我原是不肯傷你半分,不欲叫你難受半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