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細細看了看秦朗,發明此人除了說話的時候嘴巴會動以外,臉上其他的肌肉彷彿都不動的,此人這副死摸樣,虧了安平是如何和他待了這麼長時候的,內心感慨了一下,嘴上卻道:“你一人之力隻怕也救不了城,何不與本王共商大計,方纔是大義之舉。”
忠順一言既出,世人自是聽令處置,各歸各位,謹守本分。
秦朗點了點頭,“瘟疫的泉源並不是在揚州城內,而是在孟山村。當時第一次呈現瘟疫時,我尚在蒙山采藥,返來後瘟疫已然伸展,聽當時的村民說,一夜之間俄然冒出了很多老鼠來,咬了很多人,隨後又有人說揚州城中有治病之藥,村王謝便都跑去了揚州城中。這纔將瘟疫帶了出來。”
陳墨陽聞言,從袖子中取出一張黃黃的信紙來。“這是出京前太後所書,上麵有臨時減緩瘟疫之法。”
黛玉到底是見過世麵的,受了驚嚇,略微安靜了下,又有自家看似無所不能的王兄安撫,天然便規複了過來,見這二人彷彿瞭解,又感覺這陳墨陽有些眼熟,麵上暴露迷惑之色。
忠順揮了揮手寬廣的袖口,拿著扇子用力的揮了揮,又感覺不敷勁,狠狠的將扇子仍在中間。中間的侍從見狀忙又加派了服侍的人,幾人拿著扇子給忠順不斷的扇風。
城中此時混亂,加上安危不保,忠順天然不準黛玉再回到城內,就連秦朗也被留在一起,由同來的太醫細細診斷,確認未曾染上瘟疫後,忠順方纔放下心來,直呼謝天謝地,又安排了隨行的人細細的服侍黛玉去安息。
陳墨陽探身去探了探連遜的脈搏,搖了點頭,“死了。”方纔幸虧在暗處一向防備,不然這鏢就直接中了這忠順親王身上了。想到這裡,鬆了口氣,如果這位難纏的王爺出事了,不止皇上那邊交代不了,隻怕自家妹子也要死要活了。
“此次瘟疫不是天意,是報酬之。”
“……”
“好,就依你所言,”忠順點頭釘釘,叮嚀著陳墨陽,“陳小侯爺,這件事情就由你去叮嚀下去了,儘力幫手神醫管理瘟疫。”
秦朗微微握拳,低著頭,卻還是矗立漂亮,風韻出色。
“因為甚麼?”
方纔從內裡出去的陳墨陽見到這一幕,微微驚了驚,冇想到這常日裡吊兒郎當的忠順親王,還能有這般沉重的一麵,不過也難怪陛下如此心疼這位親王兄弟了,凡能者天然受喜。
一旁的副將早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呆住了,又聽到忠順的吼聲,忙哈著腰,戰戰顫栗,“諾,末,末將遵令。”
若說忠順是妖孽的美,傾國傾城。那秦朗便是清風明月,不染塵凡。此時這兩人對起陣來,倒是涓滴都冇有減色。
忠順目睹著黛玉肥大的臉,內心一酸,伸手拍著黛玉的發頂,“安平,你瘦了,連手都粗糙了,也冇有昔日都雅了,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幾人在大帳當中圍著桌子而坐,秦朗將之前在城中所見所聞,以及本身心中猜想之事一一說來。
隨即悄悄點了點頭。
“可有證據?”
連遜見忠順完整疏忽本身,隻得重重咳嗽了幾聲,方纔行了拜見之禮,“末將連遜見過王爺千歲。”
忠順挑眉,一雙狐狸眼中已經帶了五分肝火,“不成能,即便聖上有旨意,也該當在本王身後纔對,如何你到是先一步有了行動,難不成你還想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