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飲了一盅酒,笑道:“青兒可曾往西疆去見過你父王?”
太妃教誨兒媳一年不足,瞧人動動眼皮,就知民氣裡想的甚麼,暗斥一句:學呆了!那些個隻會動嘴皮子的能礙著甚麼事兒,現在的東平王回京遇刺之事餘波尚未散儘,現下北靜王又是負傷返來,皇上體恤眾臣,叫她兒子多帶些人返來,有甚麼可拿出來講道的!有些所謂驕狂是該得的,推了去,自露惶惑,更易叫人看輕了去。
躊躇一番,二人又問了一回諸人現下那邊,聞得賈赦將甄士隱請去內書房說話,胤俄也被瑩曦邀去了小書房,叫人送去些點心果味,便臨時撂開了手。
待胤礽翻過胤祉新理出的紀行,胤祉拍了拍胤礽的手,道:“二哥,你那幾篇文章,弟弟已經看過了。”
“杭州能有何事?我更擔憂振鬆。”水臻疲累的閉了閉眼,大舅子固然算不上不靠譜,但是暴躁易怒,雖說現在其困守書院屈才,卻也何嘗不是安家長遠計。
彆離日久,一日也訴不完離情,幸而諸人交誼仍如以往,未有傷,並未覺如何陌生,北靜王府的三公子初時瞧著胤禔另有些疑慮,見人笑著看他,便也露了笑,隨後半日都扒在胤禔懷裡。
水臻略一思考便猜著該是因宗子的原因,抬手撫了撫周月竹的鬢髮,道:“佑明見著振鬆了?”
小柳氏反應也不慢,麵色卻有些不好:那珊瑚珠串是太妃隨嫁之物,入府之前,她曾聽她母親說過那珊瑚珠串是柳家家傳之物,更是太妃陪嫁財產的信物,她經心吃力的服侍她姑母十來年,現在她親兒結婚,宅院規格壓不過紀氏之子,所處之地更是偏北,闊彆勳貴,她心中不平、不甘呐!
活著子返來的當口,說這話,想必是世子允了的。紀氏內心頭一向惦記取幾年前大業寺中,自家兒子的胡塗事,當今見世子有既往不咎之意,鬆了口氣,一心兩用的在內心策畫起來日備下多麼物什給郡主添妝。
胤礽和胤祉一覺醒來,喚了婢子來問過府中半日嚕囌,纔想起來他們那兩個‘mm’今兒碰在同一屋簷下,怕是見過麵了,故意叫人探聽,又恐橫生枝節,畢竟在榮國府裡實不比金陵儘情。
“冇大冇小。”胤礽半真半假的責人一句,問道,“明日,但是該你去北靜王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