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孩子老是免不了高傲,覺得這世上冇甚麼是他們做不到的,而他們每一天都在長大,膽量也還在,這般看來,倒是強過你我很多。”霍百裡看著方森傑的眼,笑容和順,手上不急不緩的寫著:你我見過太多鮮血淋漓,過分瞻前顧後,瑾安先前拐了太子出宮一遭,不也是皆大歡樂的成果?你我憂心天子與太子間的乾係,偏又怕牽涉了太多人入局為子,不若依了小兒直覺,或可破局。現下叫人認了實際,總好過水泱哪一日驚覺與水郅父子間竟陌生猜忌至背手執刃……
“哥,水泱並不是最喜好荷花……”胤礽心下不安,又覺委曲,牽著胤禔的袖子搖了搖,見人不肯看他,回身擋在人麵前,曲了膝,與人平視。
“是瑾安。”霍百裡對門外侍從擺手錶示,合了門,端了碗茶湯在椅上坐了。
胤禔摸摸胤礽的頭,感喟:“知錯就好,你想做甚麼,我和三兒總能給你出些主張。人間事總免不了算計來去,你不是妙運算元,冇體例為水泱攔下統統,他會出錯,但是這世上總有迴轉之法,有你我為他掠陣,總會安然一世。”口上說著安撫的話,胤禔心下卻想著得提示胤祉看著點兒胤礽,一時又想起胤礽逞強訂下的婚事,很一番憂愁。
“清兒這幾日變著花腔的淘換魚兒,我看個新奇罷了。倒是你,近年鮮少見你作畫,本日怎的起了興趣?”
“一物能夠假裝,一事能夠願意,究竟要違背多少情意纔算接受不起?忍了這一回,便有下一次,假裝一輩子太辛苦,絕望崩潰過,太難再信人,連本身都冇法再信——”胤礽憶起他的信奉崩塌之時的各種,聲音帶上了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