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兒本日來時帶來的，另有一盒子冰，我用了感覺挺費事，就擺著了。”程鈺喚了侍從將冰盒取來給塗之洲看。

程鈺看著程傑的背影，悄悄一歎，放下團扇，看向塗之洲，笑道：“王爺怎的也不攔著顯宗些？不擔憂人尋著毅兒？”

還算不太笨。塗之洲點頭含笑，賈家本籍金陵，攀親道故可將江南世家一一走遍，小小人兒外出，身邊多帶些侍從誰也挑不出理來，隻看江南世家能不能敬慎如初。

來人恰是塗之洲。

程傑起家轉頭去看塗之洲，臉孔沉寂，並未有羞惱之色，隻聲音中微有欣然：“我隻是不歡暢他瞞了我那麼很多。”

“我瞧著那書樓修整甚快，想是這一二日便將修好，本日皇上也提了這書樓，想必京中諸人皆將往之一探，也不知毅兒他們幾個但是將刊印所用器具有好了。”程傑開口扣問，他實在更想問這書樓樓主為何人，隻是直覺此事他還是少問些為妙。

“何家還真是想不開。”程鈺歎了一聲。

“不是毅兒同我告狀，是我剛巧聞聲他同我家磊兒乾脆這些事兒。”

瞧著程傑麵露驚詫，隨即煩惱低頭，塗之洲感覺對勁幾分，接過程鈺奉上的茶盞，啜飲一口，過了一會兒方道：“我這幾日事忙，磊兒喜好毅兒，隻肯聽他讀書，你且將毅兒借我幾日，我們家與榮國府分歧，非常不必急著叫毅兒了局招考。”

“那便好。”塗之洲答得漫不經心，他本也冇想讓程傑如何信他，不過是提示一句罷了。

程傑蹙了眉頭考慮著塗之洲的話：榮國府與他程家，一貴勳，一朝臣，自是分歧，卻冇比較的事理，而他家程毅同那賈家小兒年紀相仿，更在一處讀書，能有何分歧？不過，若細究起來，便是賈家小兒頗得天子與太子的青睞——且這一行有北靜王世子同業，怕是不但招考那麼簡樸。戔戔小兒能做的事怕也甚少，那麼，便是有人將借了榮國府嫡長孫的名頭行事了。

“禮部左侍郎張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