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眼上前扶過鈕鈷祿氏,轉頭看著富察氏氣味減弱,表示侍從將永琮抱過來。
康熙扶起富察氏,歎道:“朕曉得皇後是心疼永琮,怎會見怪?朕去給皇額娘存候,晚些再來看永琮。”
站在康熙身後的傅恒刹時瞪大了眼睛:姐姐!
倉促瀏覽以後,康熙隻將他在永琮床前見過的乳母留了下來,餘者皆由高無庸從暗衛查抄過的人中挑了補上。
一起奔馳,四天以後,康熙就已回到都城。
高無庸弓著身子等著天子發話,卻好久不聞天子說話,微微直起家子謹慎瞟了眼天子的神情,隻見天子眉頭緊皺,雙眼緊閉,麵色慘白,額上汗珠滾滾,趕緊揚聲喚了人去請太醫,疾步上前扶著康熙躺下。
鈕鈷祿氏搭著康熙的手臂走到富察氏床前,拿出帕子壓壓眼角,哽咽道:“你這孩子說的甚麼話,和敬和永琮都是好孩子,都會好好的……”
康熙很對勁鈕鈷祿氏的見機,再三告罪,便登上肩輦,吃緊往長春宮而去。到底他這身子已過而立之年,皇後也年紀不小,嫡子……固然絕望過,康熙還是但願這一次能由嫡子繼位。
看著康熙漸遠的鑾駕,富察氏定定的在原處鵠立半晌,回身回到房間。
第二日康熙散了早朝的時候,就見長春宮的侍從倉促奔來,跪在地上,低聲道:“皇上,皇後孃娘給菩薩磕了一夜的頭,力量不支,昏疇昔了,太醫說娘娘不好了!”
康熙看著富察氏的背影,嚥下安撫的話,歎了口氣,疲累的歇在隔壁暖閣裡。
長春宮裡,康熙按住掙紮著要起家的富察氏,看著躺在永琮房間外間兒炕上的女子額上厚厚的包紮,對富察氏此等為子冒死的行動不是不打動,輕聲歎道:“皇後,你如何——”
康熙將富察氏的後代籌辦交給了傅恒,安撫過雙眼通紅的和敬,抱著永琮上了圍得密不通風的鑾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