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苦笑道：“您能讓他撤銷這主張便好了，敲鑼打鼓喊號子，多麼傻氣。”

元春聞言沉默好久，歎道：“大伯說的是。”

賈赦愁道：“本來便隻曉得些影子，各位先生門生都去看、去出主張，方能集思廣益的。單單幾小我那裡弄得出來。”

齊周去了一回，以後三味書屋阿誰研製高爐鍊鐵的院子立時森嚴了起來。不但不準人隨便收支，連圖紙等物亦不準隨便帶出。

偏賈母早早傳了信給元春，讓十一皇子抓些閒物，哪怕如寶玉普通抓些脂粉。莫為“賢王”，隻為“閒王”。“不必特特引著他去抓甚麼，隻日日堆些頑器與他，到時候他天然會去抓頑器了。”

齊周點頭道：“聽他說倒是賣的不貴，他道，民生之物唯有便宜方能推行開來。反正他不缺錢，如此可使得他的三味書屋垂垂有些名聲、他那些門生也好過日子。”

賢人忙問甚麼話。

齊周又笑道：“隻是聽他說了半日，臣雖不甚明白，倒像是阿誰縱弄出來了，亦非抓一兩個官員教兩個月便能管得了的。”

屋中世人皆忍俊不由。

司徒塬笑道：“他怕是當真會使，偏也感覺有幾分丟人，故此欲拉我下水罷了。”

齊周道：“那圖紙就攤在三味書屋一間屋子裡，旁聽的也可去看、獵奇的亦可去瞧。賢人故意，儘管疇昔就是。”

賢人點頭，讓他接著說。

賢人前頭聽著非常寂然，聽到背麵這一句俄然想起賈赦賣不出去的地暖與抽水馬桶來，不由得好笑。“他預備賣給朕麼？”

賢人點頭道：“既是探子，本領想來不差。”乃向齊周道，“讓他將那屋子關了，休讓外人出來。他儘管去弄去，弄出來了爐子，若當真能出好鐵，朕天然不讓他虧損。若弄不出來可就不怨朕了。”

齊周乃細細解釋了一回，賢人不由大讚：“好東西！”又問，“他們預備賣方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