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氏笑道：“本年便要及笄了。難不成你想留給昀兒？”

薑武麵前一亮：“昀兒等不得了，另有昭兒呢。昭兒轉過年來十七了，豈不恰好？”

薑武笑應了，次日公然說與賈赦。賈赦聽了姓莫，竟然先想起《西紀行》中夫家姓賈孃家姓莫的黎山老母來，笑了一陣子。後才明白他說的是那日爭棋子的那小師弟，愈發感覺風趣。乃細問莫家景象。

薑武忙問是誰。

賈赦一看，好課本。用心候著寶玉走近了，乃長歎一口氣：“小女不幸。”

賈赦揣摩來揣摩去，倒是同迎春量身定做普通。歡樂非常，謝了薑武，又許了他一套集巧堂精裝撲克牌，回家尋迎春去了。

賈赦又歎道：“實在，母羊對小羊最好的，便是教他如何奔得快些穩些，如此她的小羊便不會被獅子追上、亦不會讓旁的母羊一撞便倒下。”

年節既過，這一日集巧堂開張大吉，有各色新頑器多少。每件頑器盒子上都刻著小小的“集巧堂”篆字，上頭有斜斜的一個圓勾。（參看耐克商標）盒子裡頭也有一張竹紙，上頭講明此物如何頑法。又有中間擺著的小簽子，寫瞭然是甚麼做的、多少代價，一目瞭然。時人都覺風趣，人來人往絡繹不斷。

忽聽邊上一個尖聲罵道：“你這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竅的娼婦，猴兒j□j的輕賤蹄子！姑奶奶一眨眼你倒想占姑奶奶的地盤子，也不撒潑尿照照你本身，可占得起占不起！”

迎春不敢則一聲。

寶玉探春皆低頭無語，心中翻滾如沸水。

寶玉啞然。

寶釵油滑，薛蟠薛阿姨哪怕有一個強的她也犯不上小小年紀就學得那麼油滑。

鄒氏點頭道：“迎春是好孩子，風致也好，隻是太軟和了些，做宗婦隻怕壓不住。我倒有個好人選。”

薑武擊掌道：“公然好！他兩個倒是天生一對兒！”乃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