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趕快上去，隻見地上有一團物什，月光照著彷彿是件舊衣裳裹著甚麼。顧不得其他抓起來抖了抖，裡頭公然又掉出一團紙來。

齊周道：“不知。且先去看看再說。”

薑武看完罵了一聲“我哥必曉得些事件，偏一個字不提。”

賈赦也道：“對啊，跟他可冇乾係。”

本來數月前糧倉失火，糧價一度翻到四番不足。邇來半個多月忽有很多米糧湧入，糧價驟降！問及這些米糧從那邊來的，道是江南幾個大世家從各處購來，低價售出。又有江蘇知府許大人將命令限了各家米店之售價，不得高於糧倉大火之前。現在的糧價較之大火前不但不漲，反倒跌了些。現在大家獎飾許彼蒼呢。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的明白麼？這愣頭青是薑文用心讓人放出去的，今後好放回西南雄師去做鼓吹。反正章將軍能收降也不能往西南去了。

是以番是來查訪糧倉一事的，故他們先尋訪了兩家米鋪。到此一問大驚！

賈赦“咦”了一聲：“章老頭的人？你來偷襲我們，莫非是章老頭還是不斷念要造反？”

長河暗沉,曉星初墜,雞鳴拂曉,炊火人間。全部船埠垂垂活起來。賈赦還在同周公抬杠頑，忽被一陣呼喊吵醒了。

齊周點點頭，又奇特賈赦如何半日不吭聲，才進了屋裡去。

他睡覺不愛有人奉侍，慢吞吞爬起來披了件氅衣惺忪著眼翻開門：“天上有洞穴麼？”

高威一愣。

齊周點頭：“我如何曉得。總不是賢人的人，亦不是虔誠王爺的人。”

這幾個都是明白人，另有甚麼猜不出來的？不過官糧私取，賺了錢還賺了名。

齊周歎道：“看了那麼些卷宗白看了。許枚便是江蘇知府，張潮為糧倉小吏，文書上說死於火中。”因皺眉道，“如此言是真，一個小吏在這等大案中多數被滅口，他竟能逃脫？”

齊周笑道：“未曾。周不過一墨客耳。”

此時，西南雄師換將令才從都城收回去。

薑武嗤道：“人家清楚衝小齊來的，不是還讓他回京麼？”

未幾時那兵士返來笑道：“乃是店東的衣裳，晾在背麵不知如何掉到我們院子來了。”

齊周笑道：“這倒是算計得有幾分周道。”

這頭早有人將旁人轟了出去，隻留他們一行人並姑蘇縣令在此。

賈赦接了一看，公然是昨晚那“好朋友”寫的，魏隸小字。

高威急了：“我一人做事已然當！與將軍無關。”

他先拿了那紙團去裡頭燈下看，齊周瞧了瞧衣裳，非常平常，遂讓一名兵士拿出去問。

姑蘇一帶公然風景如畫。煙樹嫋娜，小橋文靜，吳音委宛，惹得一行人渾身都舒坦。

倒是賈赦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不是他的賦稅。想了想道：“我為何不明白此事之底子呢？到底還是為了得些賦稅？或是蓄養私軍？”

“老爺老爺！”何喜在外頭急喊,“您醒醒。”

路上齊周悄悄向薑武恨道：“讓薑雋之等著，莫覺得我齊周就不會抨擊人。”

賈赦煩得很,偏已醒了，罵了聲：“吵甚麼呢。”

齊周等人也細查了一回，未曾發明甚麼。

齊周看完不言語，遞給薑武。

“是不是有人奉告你你們將軍下課是他的主張？”說著一指齊周，“不關他事，是我的主張。”因嘲笑，“你知不曉得章老頭預備拉你們一道造反，擁立樂善郡王即位？賢人不換他下來等著你們打上京來麼？換他下來還保住他一條命。”